李子安也冷靜下來了,心中還有點慚愧。
剛才他真是沖動了。
今晚上他是陪余美琳來赴宴談生意的,如果在這里將漢克打個半死,拋開需要面對的法律糾紛甚至是制裁不談,管家婆的生意肯定是泡湯了。
漢克也站穩了,還及時伸手扶住了余詩曼的小蠻腰。
余詩曼瞪著李子安,又驚又怒。
李子安笑了笑:“漢克,你退那么遠干什么,我只是想跟你握個手而已,你以為我想打你嗎?”
漢克冷笑了一聲:“我知道你打架很厲害,可你不敢打我,但如果你真來打我,我不會還手,我就當是狗咬了我一口,難道我還要咬回來嗎?”
這話陰損,有點刺激李子安動手的意思。
可李子安已經冷靜下來了,他笑了笑:“咬人的狗是不叫的,有的狗叫得兇卻不敢咬人,不知道你是哪一種狗,不會是沒卵的狗吧?”
漢克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大師不只是絕學無雙,一張嘴也是出類拔萃的。
撕逼?
大師從來就沒輸過。
余詩曼不樂意了,怒氣沖沖地道:“姐夫,你這話什么意思?”
李子安正要說話,余美琳拉著李子安就走:“老公,我們走吧。”
余詩曼說道:“姐,你還真是護著他,你就真的不在乎他在外面有女人嗎?”
李子安突然好想去撕了她的嘴。
余美琳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余詩曼,淡淡地道:“詩曼,你說你姐夫在外面有女人,你有證據嗎?”
余詩曼哂笑了一聲:“你還真是大度,我真是服了你了。”
余美琳不但不生氣,還笑了:“別說你沒有證據,就算你有證據,那又怎么樣?我男人在外面玩女人,他又不吃虧,我容忍他,那是他本事。倒是你,你撿了一個我不要了的,你得意什么?”
“你……”余詩曼頓時氣結當場。
漢克也懵逼了。
他完全不相信這樣的話是從余美琳的嘴里說出來的,從小到大她在他的心目中都是一個無比驕傲的女人,心氣比天還高,她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女人?
李子安也不敢相信余美琳會說這樣的話,還說的這么霸氣。
“老公,我們走吧。”余美琳挽著李子安的胳膊向特拉總部的門廳走去。
李子安回頭看了一眼漢克,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也平靜無奇。
當初,在澳大利亞的那座無人小島上,他看潘人龍也是這般表情和眼神。
他殺得了潘人龍,他也就殺得了漢克。
不過他并不著急,他有的是時間和機會。而就漢克的身份和動機,他甚至不需要刻意去制造機會,漢克自己就會送上門來。
漢克也看著李子安,那眼神就像是潛伏在草叢之中的毒蛇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