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的皮膚都是這種情況,癢起來就癢的鉆心,去撓的話又會加重皮膚破損,伸頭移到,縮頭也是一刀,痛苦得很。
“你還站著干什么?快去叫護士來給我加藥!”克魯多吼道。
庫伯的眼皮跳了一下,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怒意,這十天他一直都在這病房里伺候克魯多,既當保鏢又當保姆,沒吃一頓好的,沒睡一個好覺,卻還被克魯多呼來喝去,他的心里早就憋著一腔怒氣了。
可是,他還是去了。
克魯多又吼了一句:“把醫生也給我叫來,我要問問他究竟能不能治好我,不行就給我滾蛋,他媽.的!”
庫伯應了一聲,開門出去了。
克魯多又伸手撓伸手的皮膚,撓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破,流膿水。
他現在都不敢照鏡子,因為他的臉也破了。
他看了一眼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心里想起了那個禿驢說的話。
那個禿驢跟他說給他下了毒,這個世界上只有那個禿驢才有解藥。當時他不屑一顧,哪有什么解不了的毒?只要不是立刻毒死,不管是什么慢性毒,以現代的醫學技術都能治好。所以那個禿驢放了他之后,他立刻就回到德里,來到了這家全天竺最好的私立醫院接受治療。
然而,十天的時間過去了,他的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了。這兩天他也不得不去思考和面對一個問題,那就是那個禿驢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要屈服嗎?
克魯多不甘心。
別說是給那個禿驢發來的賬號轉4億美金了,就是4塊錢他也不愿意。
庫伯領著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走了進來。
“快給我加藥!”克魯多吼道,他癢得實在是太難受了。
護士看了醫生一眼,似乎是在征求醫生的意見。
醫生說道:“克魯多先生,那種藥物不能一直使用,你的身體會產生耐藥性,越往后藥效的時間越多,而且抑制藥物不是治療的手段,只是暫時緩解你的痛苦。”
“那你倒是治好我啊!”克魯多怒道:“我花了那么多錢,你卻讓我躺在這病床上受罪!”
“克魯多先生,你不要激動,我已經約了幾個病毒學專家,明天來給你會診。”醫生忽然想起了什么,跟著又補了一句,“哦對了,另一家醫院昨天也收了一個你這樣的病人,他的情況和你一樣,他的主治醫生跟我是同學,我和他研究一下……”
“法克由!”克魯多罵了一句。
老子都要死了,你他媽還研究,研究你媽啊!
醫生很尷尬,卻不敢還嘴,克魯多這樣的人物他惹不起。
庫伯問了一句:“醫生,你說有一個人跟克魯多先生是一樣的情況,你知道那個人叫什么名字嗎?”
“那個病人叫阿山雅度,是德里的**官。”醫生說。
庫伯移目看向了克魯多。
克魯多也正好移目過來看庫伯。
兩人這一剎那間的眼神是一樣的,有那么一點幡然醒悟的感覺,但更多的是驚訝與憤怒。
不用去調查,阿山雅度身上的毒也是那禿驢下的!
“克魯多先生,你忍一下,早點休息,明天我和幾位專家給你會診。”醫生說。
克魯多的情緒突然失控:“給我藥!然后給我辦理出院!”
醫生慌忙說道:“克魯多先生,你現在這種情況不能出院……”
克魯多抓起床頭柜上的一只水杯,照著醫生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鈴鈴鈴,鈴鈴鈴……
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了來電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