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蚊子的聲音卻還在繼續。
………………
凍庫里的溫度零下十幾度。
克魯多待在凍庫里凍得直哆嗦,可零下的溫度能減輕他身上的瘙癢,比起那種鉆心的瘙癢,他寧愿挨凍。
他挨凍,庫伯和一大群槍手也陪著一起挨凍,一個個心中雖然不滿,但是也只能忍著。
克魯多看著放在小桌子上的手機,心急如焚。
都快中午了,那禿驢都還沒有打電話來。
他忽然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活得最憋屈的億萬富翁,被那禿驢騎在頭上拉屎,他空有這么多手下和厲害的手段卻無計可施。
鈴鈴鈴,鈴鈴鈴……
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了來電鈴聲。
克魯多迫不及待的將手機抓了起來,這一次手機屏幕上連一個來電顯示都沒有,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劃開了接聽鍵:“喂?”
那讓人憎惡的聲音又從手機里傳了出來:“尊敬的克魯多先生,你好。”
克魯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將心頭的一股惡氣壓下去。
尊敬的?
尊敬尼瑪逼啊!
那禿驢的心中哪怕有一絲尊敬他的意思,又怎么會如此對待他?
他嘴里的半嘴牙齒都是在假牙!
“沒聲音,難道我答錯電話了?”李子安的聲音。
克魯多慌忙說道:“不,你沒有答錯,我在聽你講話。”
“看來我沒有答錯,真的是你,尊敬的克魯多先生。”李子安的聲音,“立刻派人去德里最高法院撤消針對華投公司的指控,然后你一個人來德里紅堡跟我交易。”
“德里紅堡沒問題,但是我不可能一個人來,我有病在身,我得帶一個助手,不然我也沒法向你轉錢。”克魯多看了庫伯一眼。
庫伯點了一下頭,跟著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拉瓦舍上校,你馬上帶著人去德里紅堡周邊埋伏,所有人穿便服,小心一點,不要被發現。”
他就說了這一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克魯多先生,你不會讓你的人來德里紅堡抓我吧?”李子安的聲音。
克魯多跟著說道:“我怎么會那樣做,我還指望著你救我一命,你放心吧,我只帶我的助手來。”
“好,一個小時后,我們德里紅堡廣場上見。”李子安那邊掛斷了電話。
克魯多將手機放了下來,眼神驟然冰冷:“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一旦他給了我解藥,你們立刻沖出來將他抓住,如果他反抗,就地殺了他!”
一大群槍手齊聲回應。
庫伯說道:“克魯多先生,我已經跟拉瓦舍上校打了電話了,他已經帶著他的人去德里紅堡了。”
“很好,這一次我要讓他長出翅膀也飛不掉!”克魯多恨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那口帶著血水的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凍結。
他的內臟也被化身膏的毒侵害了。
恐懼和仇恨涌上了他的心頭,他的表情瞬間就猙獰了。
禿驢,我要你嘗遍這世上所有的最殘酷的酷刑,你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