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回了一句:“不動手。”
“那可以聊聊。”丁仕常說。“他不進來?”李子安問。
“等我確認情況。”丁仕常說。
“原來是這樣。”李子安說。
余詩曼的視線在兩個男人的臉龐上來回奔波,終于還是忍不住了:“你們在說什么?”
“他來了。”丁仕常說。
李子安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的耳朵里收到了孟剛的聲音:“漢克進來了。”
余詩曼忽然起身,神色慌張地道:“那個……我去一下洗手間。”
不等李子安回一句什么,她起身就走。
李子安從餐刀上看到了一個金發青年正往這邊走來,正是漢克。
難怪余詩曼那么緊張,慌慌張張的就跑了。
這不是抓奸在床,如果漢克事后問她,她還可以解釋,可漢克過來,李子安跟他聊幾句,那臭不要臉的姐夫肯定會拿她刺激漢克,那她就不好解釋了。
姐夫再好,那也是姐姐的男人,漢克才是最有可能結婚的對象。
每個優秀的女人的身后都有幾只備胎,臭不要臉的姐夫只能算是其中之一,這輕重她還是分得清的。
漢克走了過來,站在餐桌邊看著李子安。
李子安面帶笑容:“我的朋友,詩曼剛走,估計不會回來了,你坐她的位置吧。”
漢克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沒有男人受得了這個。
不過,他的神色轉眼就恢復了正常,面無表情的走到了余詩曼坐過的位置上,然后坐了下去。
四目相對。
漢克心里在想什么,李子安猜不到,可他自己的心里卻在琢磨漢克剛才的反應。
他拿余詩曼刺激漢克的時候,漢克很明顯是生氣了,可是一轉眼就平靜了。這不是控制情緒的本事有多強,給他的感覺就像是角色切換。受了刺激生氣的是漢克,平靜下來的是那個病毒生物的意識。
李子安抬起了手。
“你要干什么?”漢克的聲音低沉沙啞。
果然是“它”。
李子安將一雙手緩緩的抬起來,展示給漢克看,然后說了一句:“你放心,我不會做任何威脅你的事,我只是想跟你聊聊。”
他的話音落下,漢克忽然站了起來,這是一個很明顯的要離開的動作,可是他還沒有邁開一步,他又坐了下去,而且坐的姿勢有點不自然。
李子安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這顯然是漢克想要離開,但“它”卻想留下來,漢克的意識和病毒生物的意識產生了沖突。
這些就是療養院想要的信息。
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手里拿著菜單。
李子安說道:“不用。”
服務生又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