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之前怎么也要去見一見杜媳婦。
李子安想直接去海邊漁村給杜林林一個驚喜,但又想著她可能不在那里,于是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李子安溫聲說道:“林林,你在哪里,方便我過來嗎,我想見見你。”
“子安哥,我正想給你打電話,有件事……”杜林林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焦急和不安。
李子安的心中頓時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發生了什么事?”
“是關于杜武的事。”
“杜武怎么了?”
杜林林不提杜武,李子安都快忘掉這個徒弟了,那小子也不厚道,這么長一段時間也不給師父打個電話問問安什么的。
“大年三十我爸還跟杜武通過電話,可是今天打電話卻打不通了,我爸心神不寧,想請你過來給他卜一卦。”
“行,你們現在在哪兒?”
“我們在明月山莊。”
“我馬上過來。”李子安掛斷了電話,然后叫了一輛車,直奔明月山莊。
車里,李子安心里琢磨著杜武究竟出了什么情況,琢磨來琢磨去都沒琢磨出一點東西來,也沒有觸發未卜先知,倒是那個不好的預感卻越來越強烈。
有個地方他也覺得不合理。
杜武給他的印象是一個忠厚老實的武癡,為人沒什么心眼,對他這個做師父的也非常尊敬,可是自從去了燈塔參加比賽之后,直到現在也沒給他打個電話。
他不是不關心徒弟。
他一個做師父的,徒弟都不給他打電話請安,他主動打電話去那就有點掉面子了。再說了,他又不是那種閑得無事的師父,他比誰都忙。
明月山莊到了。
杜家的老管家鐘福早早地就迎了上來,臉上堆笑:“大師,可把你盼來了,姥爺在家里等你,快跟我來吧。”
“福伯不必客氣,我們這就過去吧。”李子安也說了一句客氣話,然后跟著福伯去了杜家。
客廳里三個人,杜枝山和他續弦的女人沈寶慧也在,還有杜林林。
杜林林一見李子安進門便迎了上來,那眼神熱熱的:“子安哥,你來了。”
她跟李子安才是真正的小別勝新婚,李子安的幾個女人中,就她跟李子安相處的時間少,兩只手的手指頭都能數清楚。
卻就是見面的次數少,相思就會更強烈,如果不是杜枝山和沈寶慧也在這里,她肯定會一頭扎進李子安的懷里,向他要一個火辣辣的吻。
李子安其實也想將杜林林摟入懷中,跟她說不要臉的話,跟她耍流氓,然后再問問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情況,而她一定會很高興。可是杜枝山和沈寶慧也在這里,那些不要臉的話和事也就只能想想而已了。
男女相愛,如果男的不對女的耍流氓,那就說明不夠愛那個女人。反之,如果自己的男人對自己耍流氓,女人心里反感的話,那就說明這個女人不愛那個男人。
所以,作為一個男人,該耍流氓的時候就要耍流氓,不會耍流氓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四目相對。
我的眼中只有你。
你的眼中只有我。
這個客廳的空氣里仿佛都有生物電在游動,電花閃閃。杜枝山干咳了一聲。
這算是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