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看方向的話,它應該在意塔利。可是這也是不確定的事情,到了意塔利它有可能還指向別的方向。而且,就意塔利而言,他也想不出那里會有什么地方是此行的目的地。意塔利是羅馬帝國的中心,也是文藝復興的搖籃,古跡眾多,可是這跟那個外星文明,跟這羅盤有一毛錢的關系?
董曦湊過來看了一眼,說了一句:“還是意塔利的方向,我想不出意塔利有什么地方是它要帶著我們去的。”
李子安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猜不透,只有到了那里再說。我現在想的不是它要帶我們去什么地方,我有些擔心那個家伙,我以為昨晚他會出手,所以在密道里放了毒煙,可他沒有來。”
“那個掘金者?”
“我說的就是他。”李子安的腦子里想像著那個掘金者的樣子,可是還是勾畫不出那個掘金者的面部的樣子。
一個不知道長什么樣子的敵人,這才是最危險的。
那個掘金者的體型放東方,那倒是一個很醒目的目標,可在歐洲滿大街都是那種體型的人,很難從體型上判斷出來。沒準,正在小樓旁邊的路上遛狗的白人男子就是那個掘金者,他的體型就跟那個掘金者差不多。
“我們假設他會出現,你得有一個應對的方案。”董曦說。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我正在想。”
這時莎爾娜將手機放了下來,說了一句:“我的人生管家統計了一下,歐美的媒體沒有一家報道了昨晚發生在維特爾斯巴赫王宮里的事情,倒是我們邀請的那些來自亞洲、中東和非洲的媒體都在報道。黑絲布克刪除了大量的關于昨晚的帖子,現在幾乎查不到。”
李子安笑著說道:“這才是西方媒體的風格嘛,只允許他們隨便說別人,但不允許別人說他們。昨晚的事是一個國際丑聞,他們怎么可能允許別人指責他們,這個情況我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董曦說道:“他們現在的態度擺明了就是不承認,這樣也好,我們會少一些麻煩。”
莎爾娜說道:“我覺得他們會派更多的人來追殺我們,只有我們的嘴巴永遠閉上了,這件事才會完。如果我管這事,這邊又是我的后花園,我會調動我所能調動的所有的資源找出我要殺的人,說不一定他們已經在行動中了。”
李子安微微皺起了眉頭,莎爾娜的話讓他心情沉重,可是他卻又覺得她說的對。歐洲一直是燈塔的勢力范圍,要調用什么資源沒有?
莎爾娜又補了一句:“不是我故意將情況說的很糟糕,而是我們得假設我們會遇上最糟糕的情況,然后制定出一個行動方案。”
院子里,雷奧普斯正在給人打電話,旁邊還跟著兩個光頭青年,保鏢不離身。
就連他都知道情況很危險。
董曦小聲的說了一句:“那個家伙不值得信任,一旦你給了尾款,給了他解藥,第一個出賣的人肯定是他。”
“我知道。”李子安說。
狼始終是狼,是喂不飽的。
不過,他就沒打算把雷奧普斯當成是一條狗來養,只是利用一下。
兩個女人也愁眉不展的樣子,她們都有一種才脫虎穴,又入狼窩的感覺。
李子安忽然想起了什么:“對了,還有一個人可以利用一下。”
“誰?”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的問了一句。
李子安說道:“西羅。”
叮鈴鈴,叮鈴鈴……
李子安的手機忽然響起了來電鈴聲,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說曹操曹操到。
他剛剛在說西羅,命硬仔西羅就打電話來了。
李子安劃開了接聽鍵,語氣淡淡的說了一句:“西羅,我正想給你打電話,你就打電話來,正巧啊。”
“我巧你……”西羅的聲音,那個“媽”字最終沒敢說出來,但是他的火氣卻還是很旺,“你把我騙得好慘!”
“我騙你什么?”李子安明知故問。
“你跟我說你在希臘,我到了希臘你說的那家酒店,你特么在哪啊!”西羅在手機里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