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樓梯被甩在了身后,在拐彎的地方盧比奧抬頭看了一眼墻壁上的數字“11”,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再往上爬一樓就到了。
盧比奧的身后跟著一大群人,有的身上還扛著沉重的攝影機,累出了一頭大汗。
不是盧比奧講究團隊整體性,也不是一部電梯裝不下這么多人,而是他和他帶來的這些人根本就搶不到電梯。在他看來,那些手里提著豆漿和包子的人,還有拿著化驗報告什么的人比中東的武裝人員更加彪悍,他和他的人連電梯都搶不下來。
12樓到了。
盧比奧在樓梯口停了一下腳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待到氣息平穩之后,他走了出去。
無論是什么場合,面對什么人,他都很注重自己的形象。在東瀛的時候,哪怕是進又破又小的拉面館吃一碗味增拉面,他也很注重自己的言行舉止。
什么是貴族?
貴族就是哪怕喝二鍋頭,那也得配上高腳杯,放上莫扎特的音樂,然后45度舉杯,46度都不行。
一大群人跟著盧比奧走出了樓梯口,進入了12樓的走廊。
走廊里,一道房門口站著一個人,正在吃著一只包子,手里還拿著一杯插著吸管的豆漿。
看見那個人,盧比奧的心里便涌起了涌起了一股憎惡。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子安。
他有多討厭李子安?
如果是在色列,他的手里有一支ak步槍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向李子安的臉開槍,打空整只彈夾。
為什么要打李子安的臉?
因為那張被上帝祝福過的臉龐沒有生在他的身上,它錯誤的生在了一個的無恥之徒的身上,并且用來迷惑善良的女性。
李子安也看見了盧比奧和跟在后面的一大群人,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驚呆的表情。
“你……你是怎么知道這里的?”太過驚訝,李子安說話的聲音都不正常了,顫顫的感覺。
“美姬在哪里?”盧比奧冷聲問道。
李子安忽然將手里沒吃完的包子和豆漿扔進了垃圾桶,人也往旁邊的特護病房的房門移去,做賊心虛的樣子。
盧比奧大步向李子安走去,嘴角浮出了一絲冷笑:“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么厚顏無恥之人,美姬那么善良的人你都騙,我唾棄你。”
李子安說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騙美姬什么了?”
盧比奧在李子安的身前停下了腳步:“美姬來幫忙,你卻和她的母親串通好了欺騙她,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么的詭計!”
李子安攤了一下手,一臉無辜的表情:“盧比奧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對我抱有成見,我覺得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
“你給我讓開!”盧比奧已經失去耐心了。
李子安擋著門口不讓路:“這里是特護病房,里面的病人有生命危險,沒有醫生的允許是不能進去的。”
“陳晴女士根本就沒有生病!”
“盧比奧先生你冷靜一點。”
盧比奧回頭看了一眼。
一大群記者跟著就涌了上來,都往門里擠。李子安一個人根本就攔不了那么多人,特護病房的房門被擠開了,李子安也被擠到了一邊。
盧比奧進了特護病房,他腦子的畫面是躺在病床上的一臉愧疚和驚詫的陳晴,還有一臉茫然和驚喜的風間美姬。然而他看見的卻是一個渾身涂滿藥膏,躺在病床上的奄奄一息的燒傷病人,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大媽。
大媽一臉驚詫的看著盧比奧,還有站在她身后的一大群人。
這些人是來自東瀛的新聞記者,領事館的官員,還有領事館里的醫生,與未卜先知里的鏡像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