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又倒轉了回來,他的懷里抱著波斯姑娘。
這絕對不是大師饞人家的身子,延遲解毒,而是查看敵人的情況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它的都是次要的。
兩個跟蹤者躺在地上,男的手中還握著槍,女人手里的槍卻掉在了樓梯上。
李子安將波斯姑娘放在了自己的背上,然后蹲在了兩個跟蹤者的中間,伸手搜兩人的衣兜。
他需要確認這兩人是哪個方面的人。
兩個跟蹤者伸手身上的東西都被搜了出來,沒有身份證、駕駛證之類的證件,只有兩部手機和兩只備用彈夾,以及一些零碎新謝克爾。
卻就是這個情況讓李子安的心情變得有些沉重了,他雖然不是搞這行的,可他的董媳婦卻是搞這行的。董曦出任務,身上也是這樣,任何能查到身份的東西一律不帶。
在這邊搞這行的,那就是摩薩德的人了。
不過也不能確定,路途公司的人也有可能這么干。
李子安將兩部里的儲存卡拔了出來,揣進了風衣兜里,然后反手將趴在他背上的馬赫塔布扶住,站起來之后又轉了個身,變成了與馬赫塔布面對面的姿勢。
這個動作完成得很順利,就像是有滾珠的軸承。
一只軸承只要有兩顆滾珠就能滾動,而且是很利索的那種。
李子安將右手探進風衣下擺里,中指在西洋劍鋒利的堅韌上輕輕劃了一下,指頭劃破,一縷猩紅的爐身血頓時從傷口之中涌冒了出來。他撬開馬赫塔布的嘴唇,將中指塞進了馬赫塔布的小嘴里。
三分之一沒入。
這里也絕對沒有占便宜的心思,指頭也是隨機選擇的。
爐身血解毒,真氣刺激神經,馬赫塔布轉眼就蘇醒了過來。
她睜開了眼睛,然后就看見近在眼前的李子安,而且他的一根手指還在她的嘴里。她頓時愣了一下,也就在那一剎那間緊張、羞恥、尷尬和困惑什么的,一股腦的涌上了她的心田,她的頭也本能的往后仰,想要擺脫嘴里的那根中指。
李子安將手指抽了出來,左手扶著馬赫塔布的小腰,關切地道:“馬赫塔布小姐,別緊張,你沒事了。”
馬赫塔布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可是她的臉上蒙著黑色的紗巾看不出來,她慌忙往后退了一小步,也推開了李子安的那只摟著她的腰的手。
這一點點的時間,她身體里的羞恥感已經超過了歷史的峰值,打破了從前所有的記錄。
在她的家鄉,一個男人別說是將手指頭放進女人的嘴里了,就是摟腰也是不被允許的,一個女人的身體只能被他的丈夫觸碰。可是,李子安卻將他的手指放進了她的嘴里,還摟她的腰!
“那個……”
李子安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馬赫塔布的巴掌就揮了過來。他也不往下說了,將臉龐湊了過去,姿勢端正的迎接波斯姑娘的巴掌。
他其實知道波斯人的習俗,雖然是特殊環境下的迫不得已的操作,但是解決問題和化解矛盾的最佳捷徑。
馬赫塔布的巴掌落在了李子安的臉上,動作凌厲,可是她卻在最后一刻猶豫了,手掌上根本就沒有力量,差不多就只是輕輕拍了一下李子安的臉龐。
“你、你太過分了!”馬赫塔布氣惱地道,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兩個跟蹤者,還有那兩只掉在地上和握在手里的手槍。
她頓時愣住了,心里也冒出了一個念頭。
她錯過了什么?
李子安說道:“我抽的煙有毒,我說過你也會昏迷,剛才我是在用我的血給你解毒,我摟著你是怕你摔下去,這里是樓梯間,摔下去很有可能后腦勺撞在樓梯的棱角上,那很危險。”
馬赫塔布的心里一片愧疚:“我……對、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