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響,那不知道有多少年頭的古老的木門瞬間爆碎,木頭碎片稀里嘩啦的掉了一地。
探照燈的雪亮的光束下,這個情況很多人都看見了。
那些沖在最前面的特種兵停了一下腳步,但也只是兩三秒鐘的時間,然后又往前沖。
李子安轉身過來,抬起一腳踹在了陽臺的護欄上。
轟一聲悶響,石磚砌成的雕花的護欄化作一塊塊碎片飛了出去,有些掉在了屋頂上,壓碎了瓦片,有些飛得更遠砸落在了廣場上。
那些沖在最前面的特種兵齊刷刷的停了下來。
這座古老的建筑對他們來說有著非凡的意義,如果能用他們的命換回那被踢壞的護欄,他們會毫不猶豫的獻出他們的生命。
這才行動的色列的指揮官拿著擴音器喊話:“不要沖動,不要破壞建筑!你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出來!”
這就是以德服人。
用最簡單的話,最有效的方式說服想要說服的人。
“所有人都撤走!”李子安將背上的背包解了下來,高高舉了起來,“不然我就引爆了!”
背包里沒有炸彈,只是那只金屬盒子。
舉起來的時候李子安才發現,帆布背包上有好幾個彈孔,但是裝在里面的金屬盒子卻完好無損,對應彈孔的地方就連一點被子彈擊中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這些人為了殺他,真的是喪心病狂啊!
但是,只有他知道背包里裝的是什么,沒人能承擔起他引爆“炸彈”的責任。
很快,那些沖在最前面的特種兵也不知道是不是接到了命令,開始往后退。
又有三個人往這邊走來。
一個西裝筆挺的白人男子,約莫五十多歲的年齡,頭頂微禿,夜風吹起少量的金色頭發,頗有點飄逸感。
李子安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培德奧,燈塔共和黨的大佬之一。
他不只給培德奧打過電話,還看過培德奧的照片。
跟在培德奧身邊的不是cia的特工,也不是燈塔駐扎色列軍事基地的特種兵,而是一個穿著紅色僧袍的牧師,還有一個穿著綠色長裙的女人。
李子安的視線落在了那個穿著綠色長裙的女人的身上,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里冒出了一點似曾見過的熟識感。
他百分之一百確定他從來沒有見過那個穿綠色長裙的女人,可是她給他的感覺卻是一種熟人的感覺,好像認識了很久。
這很奇怪。
他忽然找到了原因。
這種感覺的源頭在索倫沙巴的日記里。
索倫沙巴的日記他已經聽了一大半了,索倫沙巴所寫的每一篇日記里都有一個穿著綠色裙子的女人,她叫陰姬。
這個世上穿綠色裙子的女人很多很多,多到無法計數,按理說他不應該往索倫沙巴的日記里的那個陰姬身上想,可是她身上的裙子的復古的樣式,還有她的氣質都跟索倫沙巴筆下的陰姬相似。
“索倫沙巴筆下的陰姬是一百年前的人物,可看她的身材卻是一個二十多歲女人才有的身材,難道她吃了不老藥了嗎?”李子安的心中很是驚訝,也很困惑。
可是想到姑師大月兒,他又不覺得奇怪了。
他的視線又落在了那個穿著紅色僧袍的牧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