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綠色裙子的女人這才看了巫師一眼,她點了一下頭。
她就是索倫沙巴筆下的女人,陰姬。
她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路途公司圓桌議會十二個議員之一的娼女。
只是那個名字沒人敢叫,因為那意味著死亡。
一百年前,她跟索倫沙巴在地中海抓過魚,在拿騷斗過海盜。一百年后的今天,索倫沙巴墳頭上的草都割了幾十茬了,可她卻還是青春美貌。
陰姬的視線移到了教堂門口。
教堂的大門已經被推開了。
二十個燈塔精銳特種兵貓著腰沖了進去。
陰姬嘆了一口氣。
國王都不是對手,那些特種兵又怎么可能是對手?
如果種花家的大師那么好殺,她和她的三個同袍早就沖進去了,還用等到現在?
教堂內部。
黑暗根本就影響不到燈塔的特種兵,因為每個人的戰術頭盔上都帶著夜視裝置,一切皆清晰可見。
然而,大廳里卻空蕩蕩的。
特種兵指揮官舉起了右手,打了一個戰術手語。
幾個特種兵跟著就往樓梯口潛行過去。
卻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突然從一根石柱上一躍而下。
黑暗中寒芒一閃。
特種兵指揮官的腦袋頓時從他的脖子上飛了起來,他那只剛剛打完戰術手語的右手都還沒有來得及放下。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戰術手語都是無效的。
李子安出手了。
以德服人。
有時候得看是什么人,不同的人所能接受的道理是不一樣的,有些人就只得聽得懂槍炮和拳頭打出來的語言,別的語言根本就聽不懂。
一劍斬頭,李子安雙腳落地,回手一劍,鋒利的劍尖扎進了一個黑人特種兵的眉心,入骨一尺。
那個黑人特種兵瞪大了眼睛看著李子安,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恐,他想開槍,可是一雙手卻已經不聽使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只是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特種兵指揮官的尸體往地上倒去。
他身后的一個白人特種兵開了槍。
砰砰砰!
一梭子子彈飛向了李子安的胸膛,全部擊中。
卻也就在飛射的子彈和震耳的槍聲中,贖罪西洋劍帶著一道寒光劈過了那個白人特種兵的脖子。
又一顆腦袋飛了起來……
寒芒閃爍!
沒人能快得過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