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這才想起那兩個人質,也慌忙松開馬赫塔布往那間垮塌了的房子跑去。
盧比奧和碧黛拉被兩個男人從廢墟之中扒了出來,兩人還處在止行膏的藥效之中沒有醒來,身上也被砸傷了好幾處,但都不致命。
“那些武裝分子是怎么發現這里的?”李子安問了一句。
西羅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沒有離開這里,只是在這邊的地下網絡上發消息說要買加特林機關槍,但那肯定不是那些武裝分子發現這里的原因。”
的確,地下網絡上的交易都是匿名的,就連交易的地點也是雙方商定,他只是發了消息,那就意味著沒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那些武裝分子不可能根據那點少得可憐的信息找到這里來。
“會不會是沙巴家族出了錢,讓他們尋找盧比奧和碧黛拉,然后他們找到了這里?”馬赫塔布說了一句。
李子安說道:“有可能,我去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審問一下就知道了,你們也把東西收拾一下,這里已經不安全了。”
色列和燈塔的衛星估計還在這片區域搜索他,沒準還有全球鷹之類的高空無人偵察機在活動,這邊剛才交火那么猛,很有可能被發現。
馬赫塔布和西羅去收拾東西,李子安回到了房子旁邊的路上。
他最先查看的是那個被西**掉的司機,那個司機身上中了十幾槍,大多數打在胸膛上,已經死透了。不過這輛皮卡車卻還算完好,只是被西羅擊中了車門,應該還能開。
他繞過這輛皮卡車,然后就看見了血腥的畫面。地上滿是被重機槍打得稀爛的尸體,幾輛皮卡車也報廢了。他的視線移到了那幾個逃跑,卻被西羅擊倒的武裝分子身上,這一看就發現有一個還在動。
他走了過去。
那是武裝分子年齡不大,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被擊中了大腿和腰,還有肩膀。最嚴重的是腰部的傷,估計是打中了內臟,已經造成了內出血。他趴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可是試了好幾次都沒法爬起來。他的動作給他帶來了疼痛,喉嚨里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李子安將他翻轉了過來,抓住他的手,往他的身體里注入了一點真氣,維持住他的心脈。
年輕的武裝分子用恐懼的眼神看著李子安,說了一句話。
那是阿拉伯語,李子安根本就聽不懂,他說了一句:“你能說英語嗎?”
年輕的武裝分子點了一下頭:“我、我會一點。”
“你們是什么人,誰派你們來的?”李子安問。
“我說了,你……你能放了我嗎?”年輕的武裝分子很害怕的樣子。
李子安說道:“只要你告訴我,我就放了你,我可要向我的神發誓,我絕對不會殺你。”
“是、是沙巴家族發布了懸賞令,只要能解救出他的兒子和兒媳,殺了綁架他兒子的人,就能領取一億美刀的賞金。昨天,我們有人看見一個人在曠野里奔跑,跑得比馬還快……我們就猜這里藏著沙巴家族懸賞的人。晚上我們收到了消息,便決定過來看,剛到這里……你的人就向我們開了槍,于是我們就開槍還擊了,然后……”說到這里他說不下去了。
李子安弄明白了。
他以為是西羅泄露了行蹤,卻沒想到是他自己。
昨天傍晚,他跑得那么快,根本就沒時間去留意四周的情況,被什么人看見了也很正常。
這事也明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誰也不怪誰。
李子安松開了年輕的武裝分子的手腕,終止了真氣的輸入。
“救、救我。”年輕的武裝分子哀求道。
李子安嘆了一口氣:“你這個要求就有點過分了,我答應不殺你,可我沒答應要救你。”
“你……噗!”年輕的武裝分子一句話沒說完就噴了一口血,然后開始抽搐,沒幾秒鐘就不行了。
李子安轉身往房子走去。
馬赫塔布和西羅已經站在那輛皮卡車的旁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