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轟炸的區域很難見到一個人,歪歪斜斜或者垮塌的建筑仿佛是一具具尸體,橫陳在陽光下腐爛、發臭,無聲的控訴著轟炸者的罪行。
大師的心中莫名惆悵。
人類為什么要相互仇殺?
資本是原罪。
從被轟炸的區域走出來,人就漸漸多了,街道上也有了商店。
李子安攏了一下頭上的織物“紗巾”,低著頭穿過了一條街道,來到了城市中心的廣場。
廣場上的人很多,商店也很很多。
李子安在廣場上緩步行走,尋找“一家煙館”,同時也在尋找可疑的目標。
沙巴家族已經在地下網絡懸賞他的人頭了,燈塔的特工、摩薩德的線人,還有沙巴家族的保鏢不可能不來。
這一看還真是發現了好些可疑的目標。
李子安心念一動,大惰隨身爐隨即回應,一絲精煉爐身血從大惰隨身爐之中出來,一分為二注入兩只眼睛里,他的瞳孔深處也浮現出了兩顆綠豆大小的光點。
天眼算無窮盡。
一個大胡子阿拉伯人被天眼鎖定,他的種種數據返回大惰隨身爐,又以信息的方式呈現在李子安的大腦之中。
那個大胡子的袍子里藏著烏茲沖.鋒槍,那是色列的槍,他的身上還有蘋果手機和通訊器。
無需增強天眼的強度,看穿大胡子的阿拉伯袍,僅憑數據所呈現的物品信息李子安就能斷定他是沙巴家族的人,亦或者是摩薩德在這邊的線人。
李子安的天眼掃過人群,很快又停頓了下來。
一個黑皮膚的阿拉伯女子進入了天眼視線,她著裙子和長褲,頭上戴著頭巾,只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面。天眼所采集的數據從大惰隨身爐里出來,構成了影像,那個女人是盧比奧的貼身保鏢哈瑪。其實,無需采集她的什么數據,甚至不用看她的臉,就看她那徽墨一般的皮膚就能認出她來。
哈瑪的身上也帶著槍和通訊器。
李子安用天眼在廣場上偵查了一圈,發現了十幾個確定的目標。
他也發現了一家煙館。
一家煙館,真的是那個煙館的名字。
它就在哈瑪的一側,距離哈瑪不遠。
這是一個麻煩,他要去一家煙館就要從哈瑪的身邊走過,哈瑪見過他,她有可能從身材上懷疑他。
李子安還是走了過去。
他將雙臂抬起來抱著胸,用手臂改變身體的可以被觀察到的面,同時微微彎了一點腰,把身體的高度降低。
越來越近。
哈瑪看了過來,她的視線在李子安的身上停了下來。
李子安雖然穿上了馬赫塔布的裙子,但腰卻比馬赫塔布粗許多,給人一種粗壯的感覺。他雖然微微躬著腰,給人一點駝背的感覺,但腰部的曲線卻還是很明顯的。
他身上其實還有一個破綻,那就是他腳上的運動鞋,那尺碼也是很大的尺碼,很少有女人穿那么大尺碼的運動鞋。
哈瑪直盯盯的看著李子安。
李子安避開她的視線,低著頭走路。
他的心里有些無語,他都穿女裝,變成大雕萌妹了,那黑妞還盯著他看,有必要這樣嗎?
哈瑪的手機忽然響起了來電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