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這樣的事情還喝酒,這不是酒壯慫人膽是什么?
就這點道行也敢跟姐夫玩仙人跳?
“姐夫。”余詩曼的聲音好像是貓的舌頭,有倒鉤。
李子安收回了視線,也結束了天眼狀態,他看著拿著兩只酒杯走過來的余詩曼,臉上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余詩曼在李子安身前半步的地方停下了腳步,身上最凸出的部位差點就撞在姐夫的身上了。如果之近的距離,她的呼吸撲卷到了李子安的脖子和嘴唇上,她的身上擦了香水,那香味很是撩人。
拋開仙人跳什么的不談,就小姨子這邊的準備工作而言,真的是用心了,誠意滿滿。
上這樣的當不吃虧,栽進這樣的坑里還溫暖。
余詩曼將一杯紅酒遞到了李子安的手中,聲音柔軟細膩:“姐夫,我們喝一杯吧。”
李子安笑了笑:“為什么要喝一杯?”
余詩曼的嘴角也浮出了一絲甜笑:“姐姐的問鼎集團發展得紅紅火火,姐夫的黑鍋公司也鼎鼎有名,姐姐和姐夫都是超有本事的人,我這個做妹妹的為你們感到驕傲,為了這個喝一杯呀。”
這話說得好聽。
李子安笑著說道:“那你還把你姐姐的老公叫到這里來?”
余詩曼一個俏媚的白眼過來:“姐夫,你裝什么正經呀,你以為我不知道我有多少個好姐姐嗎?”
李子安笑而不語。
余詩曼抬起一只手放在了李子安的胸膛上,手軟軟的,聲音也軟軟的:“你有那么多好妹妹,可我才是你正統的妹妹,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不要,別人搶著要呢。”
李子安拿起酒杯與余詩曼碰了一下杯:“說得好,你姐夫我最大的夢想就是開一家開心農場,天天種田。”
他一口喝了杯中酒。
余詩曼也一口喝了杯中酒,然后她與姐夫之間那半步的距離就消失了,她鉆進了姐夫的懷里,在李子安的脖頸間呵著熱氣,呢喃地說了一句:“姐夫,你打算在我的田里種點什么呢?”
李子安一本正經地想了一下:“最近大蔥貴,種點大蔥怎么樣?”
余詩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后一粉拳捶在了李子安的胸膛上:“姐夫你壞死了,人家不要大蔥,人家要種玫瑰花。”
“大蔥好啊,發表誘汗,滋陰通陽,這么好的東西你平時不吃嗎?”
余詩曼踮起了腳后跟,湊到李子安的耳邊,柔聲說道:“我平時不吃大蔥,但姐夫要我吃的話,我就吃。”
李子安的手放在了余詩曼的腰上,左手的拇指壓在了機關戒指的開關上。只要他輕輕按一下開關,再將涂抹了止行膏的合金尖刺扎進余詩曼的腰里,幾秒鐘之后她就會昏迷過去,余家明和余詩曼精心設計的仙人跳也就沒用了。
可是,這節骨眼上他猶豫了。
軍師制定的“送葬人計劃”,是讓他“殺死”余詩曼,然后被警察抓走,天書和靈盤被警方收繳,給盜賊一個機會來了的感覺。只要盜賊一出手,那必然會掉進己方布下的大網里。從完成計劃的角度來看,余詩曼和余家明設計的仙人跳就是一個送上門的機會。
他因為強j小姨子被抓,和他“殺死”小姨子被抓,都是被抓,前者似乎更符合他的風格……
呸!
前者似乎更合理一些,也更能讓那個盜賊相信。
但是,就照現在這個情況發展下去,那豈不是便宜余詩曼這個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