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眼角的余光瞅了一眼波斯媳婦,心里也在想著一個問題。
他感覺這次她的性格有點變化,在耶路撒冷和波斯,她的順從和溫柔,還有異國情調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是這一次她過來,她變得更嫵媚了,說話的目的性也更強了,尤其是波斯女人所特有的順從變弱了,這點是最明顯的。
這是他對她的了解本來就不夠深,還是她真的變了?
這也是不好確定的事情。
“哎喲!”馬赫塔布的腳在一根藏在落葉里的枯枝扎了一下,木頭的尖刺扎進了她的腳底板,她慌忙抬起腳,腳底上帶起了一截枯枝,一股猩紅的鮮血從傷口之中流了出來。
李子安慌忙蹲了下去,緊張又心疼:“媳婦,你疼不疼?”
“嘶……我不疼,哎喲。”馬赫塔布嘴里說不疼,可是呻吟聲卻出賣了她。
“你忍著點,我幫你拔出來。”李子安說。
“你、你輕點拔出來,我怕疼。”馬赫塔布的聲音顫顫的。
“你看那是什么?”李子安指了一下她的旁邊。
馬赫塔布移目看去。
李子安趁機抓住那一截枯枝,順勢一拔。
“哎喲,疼、疼、疼。”馬赫塔布直叫喚。
李子安將身上的外套和體恤衫脫了下來,然后將體恤衫纏在了她的腳上。
他精赤著上身,可是身上卻沒有天紗,也沒有羅盤,就連套在手腕上的元氣安全套也不在。
他在天書的歷史時空里從來沒有思考過一個問題,可是這一次卻思考了。
難道天金不能進入天書的歷史時空?
無從知道。
太多的秘密等著他去解開,可他卻在這里給波斯媳婦裹腳。
他將外套穿上了。
“我的丈夫,我……我是不是很沒用?”馬赫塔布沒法走路了,很沮喪的樣子。
李子安收起了思緒,轉過了身去,伸手摟住了她的腿彎:“我背你。”
“嗯。”馬赫塔布趴在了李子安的背上,一雙藕臂圈住了李子安的脖子。
李子安站了起來,背著她繼續往前走。
雖然是意識的狀態,差不多也是一個打3d游戲的體驗,可是凹凸不平的感覺卻還是那么的真實。他甚至能感覺到姨媽的呵護墊,就在他的后腰上,吸水海綿感尤為真實。
那么問題來了,是什么科學技術竟能給人以如此真實的體驗?
這個問題注定是沒有答案的,一個0.7級文明的渣渣去思考一個4級文明,甚至4級以上的文明的科學技術,那跟蛙蛙井底觀天有什么區別?
“我的丈夫,你真好。”馬赫塔布在李子安的耳邊吐著熱氣說。
李子安溫柔地道:“因為你值得我對你好,對了媳婦,你記得我們在沙加城外的山里度過的那一晚嗎?”
“記得。”馬赫塔布的回答很簡單。
“那面峭壁上有一個泉池,你爬上來看我,結果出現了一只狼,它把你嚇壞了。”李子安說。
“那只狼的確很可怕,幸好有你保護我。”馬赫塔布說。
李子安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奇怪的笑意。
前面,樹木變得稀疏,一條柏油馬路映入了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