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對波斯媳婦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容。
什么是大智若愚?
大師就是一個行走的大智若愚。
“我的丈夫,我給你表演一個才藝節目好不好?”也不知道為什么,說著很正經的話,馬赫塔布的臉頰卻泛起了一抹紅暈。
李子安又憨厚地點了一下頭,覺得不夠,跟著又嗯了一聲。
這個嗯,它是重鼻音,越發地突出了大師的純潔,以及沒有雜質的心靈以及眼神。
大師滿懷期待地看著波斯媳婦,等著她表演才藝節目,可是等了半晌卻不見波斯媳婦開始她的表演。
他有些沉不住氣了,試探地問了一句:“媳婦,你要給我表演一個什么才藝節目?”
“你猜。”
李子安:“……”
馬赫塔布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就喜歡看你猜不到的樣子,好吧,我來告訴你,我準備給你吹一個最后的莫西干人。”
李子安的腦海之中頓時冒出了一個莫西干人的樣子,倒立而起的雞冠發型,脖子上掛滿了獸骨項鏈,身上滿是青色的紋身。
他納悶了:“媳婦,你說給我吹一個最后的莫西干人,你所說的才藝表演是指理發嗎?”
馬赫塔布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的天啊,你怎么會想到理發上去了?”
“莫西干不就是一種發型嗎?就像是雞冠的那種。”李子安說。
“墨西哥人是北美印第安人呀,我的丈夫!”
李子安聳了一下肩:“我知道墨西哥人是北美印第安人,可是你說你給我吹一個莫希干人,而我知道的是莫西干也是一種發型,所以我想到你的才藝表演是理發,這不很正常嗎?”
“我的天啊!”
沒文化真可怕,只是這樣的話她沒有說出口。
“到底是怎么個吹法,你要吹出什么樣的莫西干人?”李子安不恥下問。
馬赫塔布說道:“我的丈夫,我說的是我們那邊的納伊,也就是豎笛的一種,不同于你們這邊的豎笛,我們那邊的豎笛頭部比較大,方便吹奏。”
“哦,我明白了,原來是吹豎笛,那么你說的最后一個莫西干人,應該就是一首曲子了。”李子安終于領悟了。
馬赫塔布笑了笑:“你真笨,我這就把納伊拿出來給你吹奏一曲最后的莫西干人,另外我在搭配我們那邊的肚皮舞跳給你看,你一定會很開心很快樂的。”
李子安的心中依然激動了起來,他又發出了一個重鼻音:“嗯!”
“你躺下,不要影響到我。”
說完,馬赫塔布不等李子安躺下去,就伸過一只手來抵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往下一推。
李子安很順從地躺了下去,頭枕著枕頭,渾身放松,等著看波斯媳婦表演才藝。
馬赫塔布將行李箱拉了過來,抓住拉鏈,輕輕一拉。
嘩啦一聲,行李箱的拉鏈拉開了。
馬赫塔布從行李箱中掏出了一支玉竹納伊。
李子安看見了,果然跟波斯媳婦描述的一樣,那就是一支豎笛,頭部比較大,跟普通的笛子不一樣。
馬赫塔布抿了一下嘴唇,就要去吹那納伊,即將碰上的時候又抬起了頭來,直盯盯地看著李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