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馬赫塔布小姐怎么了?”關勇剛才聽到了房間里的哭鬧聲,心中有些好奇,也有些擔憂。
李子安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我把她喚醒了,可是她不認得我了,而且……”心里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他的心里就有些難受,但他還是說了出來,“她不認得我了,她的腦子好像出現了什么問題,我感覺現在的她智商僅有七八歲的程度。”
關勇驚訝地道:“好端端的一個人……這怎么可能?”
李子安也想弄明白。
他的腦海里回想著機場里的情景,從雅娜和馬赫塔布進入他的視線開始,馬赫塔布就顯得很安靜,沒有看他一眼,也沒有跟他說任何話。甚至是在被抓住的時候,她也沒有任何抵抗和掙扎的反應。當時他一心想把人救下來,注意力都在雅娜和陰姬的身上,根本就無暇去留意馬赫塔布的反應,現在看來,那個時候的她其實就已經不正常了。
這一定是雅娜動的手腳。
可是雅娜對馬赫塔布做了什么,他卻又想象不到。
“大師,我聽聞你的醫術傳神,很多絕癥患者都被你治好了,馬赫塔布小姐這種情況,你能治好嗎?”關勇問了一句。
李子安說道:“我檢查過她的身體,她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她是一個健康的人。”
他的醫術的確牛逼,可再牛逼的醫生也治不好健康的人。
馬赫塔布的身體檢查不出任何問題,她的身體非常健康,這個怎么治?
“那怎么辦?”關勇愁眉苦臉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關同志,拜托你這段時間照顧好馬赫塔布。”李子安說。
“你怎么又跟我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李子安拍了一些他的肩膀,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問了一句:“關同志,對了,我看見房間里有監控攝像頭,監控這間病房的同志是男同志還是女同志?”
“當然是女同志,男同志怎么能監控一個女人的房間?我們是有紀律的,你放心吧。”
李子安之前只是自己的判斷,聽關勇這么一說他就放心了:“我再進去看看,她或許已經冷靜了。”
關勇點了一下頭。
李子安又打開房門走了進去,然后關上了房門。
墻角的監控攝像頭已經打開了,這一次他并沒有再用元氣托舉上去,但也沒有將放在衛生間里的竊.聽器拿出來。那只被他擰開一點的水龍頭也沒有關上,隔著一道門也能聽見水聲。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馬赫塔布。
波斯媳婦又睡著了,而且睡得很香。
李子安走到床邊,想叫醒她,可是看她睡得那么香又不忍心。
“爸爸、爸爸……”睡夢中,馬赫塔布的喉嚨里輕輕喚著。
李子安心中一動,暗暗地道:“她的父親馬哈德還是我用沙巴家族的人質換回來的,馬哈德被抓的時候她還小,如果她的智商只有七八歲,那么她正處在失去父親的艱難的階段……難道……她的人生被重置了嗎?”
這個想法冒出來之后,他自己都感覺很荒誕。
人生被重置,什么力量能做到?
也不知道在做著什么夢,馬赫塔布叫了幾聲爸爸之后又安靜了,繼續呼呼大睡。
李子安靜靜地觀察著她,心里又冒出了一個想法。
小孩子就很貪睡,他就出去了幾分鐘,馬赫塔布就睡著了,而且還睡得這么香。一個女人,突然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里,眼前還出現了一個不記得的“陌生人”,就算是七八歲的小孩子恐怕也不能在幾分鐘時間里,消除內心的驚恐和擔憂,安然入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