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書房不打緊,編劇說臥室也行。
這就是東熱航空公司拍電影的特色,道具和環境什么的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角色。其實觀眾也不會挑剔,看東熱航空公司的影片,誰還會在乎拍電影的環境?
于是,大師的房間就成了第一場戲的拍攝地點。
三個女武士擁簇著肥胖的軍閥從房間里出來,說說笑笑往后面的溫泉池走去。
攝影師給了軍閥的咸豬手一個特寫,然后又給了瀧澤醬的面部一個特寫,頭上纏著“必勝”勇氣帶的女武士一臉嬌嗔。那嬌滴滴的眼神,似乎隨時都會給軍閥開出一張兩個億的罰單來。
軍閥和三個女武士前腳剛走,走廊里忽然潛行過來一個一身忍者服的人來。
大師扮演的遣唐僧太真出場了。
龜田雄很專業地趴在了地上,仰角拍攝李子安。
李子安貓著腰潛行到門口,推開木質推拉門,一個側翻進了屋。
龜田雄瞪大了眼睛,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然后爬起來跟進拍攝。
李子安進入房間,又一個空翻來到了榻榻米上,落腳無聲,然后左瞧瞧,右瞧瞧。
龜田雄又受驚了。
“加藤君”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是一個沒什么錢,說話還酸里酸氣的窮作家,就算很有才華,那也需要努力奮斗才能實現,卻沒想到“加藤君”此刻又展現出了武道方面的能力。就這兩個空翻,放眼東瀛演藝界,誰能做到?
而且,這還是放在正規演藝界來說的,不是東熱航空公司這種演藝界!
“在這里,找到了!”李子安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話,快步走到墻壁下,從墻上揭下了一幅山水畫。
那畫有山有水還是樹,山也丑,水也丑,樹也丑。
不為別的,只因為是李子安自己畫的,他這輩子就沒有什么繪畫方面的天賦。不過山水畫也不需要多講究,一些所謂的國畫大師拿針管都可以滋一幅出來,他這還是正兒八經拿毛筆畫的。
“徐福藏寶圖,喲西!”李子安贊了一句,幾下將畫折好,揣進了懷里,然后推開窗戶,一個空翻飛了出去。
龜田雄抱著攝影機追到窗戶邊,剛好拍到李子安飛身上樹的畫面。
大師真的上樹,那樹兩米多高,他嗖一下就上去了。
龜田雄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這樣的跳高能力,加藤君要是去參加田徑比賽,他肯定能為東瀛奪回幾枚奧運金牌!
卻就在他愣神的時候,一道黑影又嗖一下從窗邊的樹上倒飛了回來,邁過他的頭頂,落在了他的身后。
龜田雄愣了一下,慌忙轉身過來,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李子安。
李子安伸手將臉上的蒙巾摘了下來,淡淡地道:“龜田君,都拍下來了嗎?”
龜田雄這才回過神來,但說話的聲音卻還是有點顫:“加藤君,你……”
“我練過合氣道,看了500多集火影忍者,揣摩了一些忍術,我沒告訴你這些嗎?”李子安反問。
龜田雄搖了搖頭。
他覺得加藤君有點裝逼的嫌疑,可他一點都不反感。
“龜田君,我們該去溫泉池了。”李子安提醒了一句。“對對對,我們得過去了。”龜田雄提著攝影機就往門外走。
李子安刻意放慢了腳步,等到龜田雄出門之后,他才走到衣櫥前,打開門,拉開背包拉鏈,從背包里取出了一只塑料密封袋……
行走江湖,怎么能沒點套路?
大師提議放煙,那肯定不是放普通的煙。
溫泉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