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的時候天就亮了。
李子安睜開了眼睛,頭還有點暈,腰也空空的。
這是必然的結果,昨天晚上他不是給一輛電動汽車充滿了電,而是給一架軍用無人.機充滿了電,而且是純電載炸彈的那種。
雖然第八幅天圖完全點亮了,但是那玩意又不管這個。他這邊就只是身體進化的程度提高了一些,可對面那三位卻有兩位從普通人變成了捍衛銀河系和平的超能力女戰士。此消彼長,他感覺他還能睜眼真的是很不容易了。
銀河工匠,藝術女青年還有天下國的女王還在睡覺,他的左邊胳膊被藝術女青年壓著,右邊胳膊給銀河工匠壓著,銀河工匠的后面才是天下國的女王。她總是這么大度和無視,把本來該屬于她的位置讓給了兩個小妹。
這就是女王的統御之術,寡人如此厚待你們,你們發電的時候敢不用命?
再就是,身為女王,估計她也不喜歡躺在男人的懷里,應該是李子安去躺在她的懷里才對。
李子安悄悄的將手從沐春桃和湯晴的腦袋下面抽出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撐起來,準備起床。
湯晴忽然睜開了眼睛,睡眼惺忪:“子安哥,你干什么?”
李子安雖然知道沒用,但還是壓低了聲音:“我起床給你們做早餐。”
湯晴的俏臉上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那眼神黏黏的,聲音也軟綿綿的:“子安哥,再躺一會兒吧,今天星期日,美琳姐不用去上班,不用那么早做早餐。”
“今天星期天嗎?”李子安感覺自己是廢了,昏昏浩浩連日子都忘記了。
“對呀,就是星期日。”湯晴的身上抓住了李子安的胳膊,手上帶了一點力氣。
李子安本來是想撐一下,找個借口起床的,可是湯晴那小胳膊小手上的力氣卻大得驚人,少說也有七八百斤的力氣,他擔心他這邊要是抗拒掙扎的話,沒準這床就嘩啦一下塌了。他心中嘆了一口氣,又躺了下去。
湯晴的螓首又壓在了他的胳膊上,近距離看著他,臉上滿是笑容,那笑容里仿佛藏著什么。
李子安莫名緊張:“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
“你真好看。”湯晴的聲音很溫柔。
李子安也笑了,這樣的大實話他一直都喜歡聽。
湯晴向李子安眨了一下眼睛。
她的眼神里好像藏著什么力量,能撥動人的心弦。
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把琴,李子安心里的那把琴的琴弦本來是松塔塔的,可是這個眼神過來,他的琴弦就繃緊了。然后還出現了一只小手,輕輕地撥弄他的琴弦。
他忽然想起了他曾經給湯晴卜過的一卦。
陋棚遇雨墻又塌,胭脂寶馬困四蹄,本是一日千里駒,不是奉先不可騎。
她就那匹胭脂寶馬啊,非得奉先那樣的蓋世英雄才配得上她。
現在看來,截止昨日,這匹胭脂寶馬其實都是出于困住四蹄的狀態,知道他從海底種子庫給她帶回來那個工匠屬性的火種。那個火種讓她獲得了新生,也解放了她這匹真正的胭脂寶馬。
“我想愛你。”湯晴說。
熱氣撲卷到李子安的臉上,他的矜持,他的防線什么的全都崩塌了。
湯媳婦這話他不懂,也懂。
他想搖頭,可是湯媳婦一個嫵媚而又充滿渴望的眼神過來,他的頭就改變了方向,點了下去,然后他覺得不夠誠意,又輕輕嗯了一聲。
窗外,一縷陽光從窗外透照進來,原木地板上一片燦爛的光斑。
草原上,烏蘭巴托左邊那旗。
精神小伙從蒙古包里走了出來,翻身騎上駿馬,迎著陽光往前奔馳。
今天是星期日,精神小伙要騎著駿馬在草原上撒一回野。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天空深處忽然傳來一句話外音:“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天空一側,又出現了兩團綠光,一閃一閃,那畫面仿佛魔王凝視大地。
精神小伙心中無懼,策馬狂奔。
嘶咻咻,嘶咻咻!
寶馬嘶吼,馬背顛簸,風馳電掣。
漸行漸遠。
劇終?
不,這才只是少年呂布離家,騎馬闖蕩江湖的開篇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