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這才回過神來，他說了一句：“什么怎么看？”
“那只火鳥。”69黑寡婦說。
李子安說道：“它跟地球上的神話故事里的鳳凰長得一模一樣，也叫不死鳥，它是一種神獸，擁有不死的力量。古代的女人喜歡用它的形象來做首飾，比如鳳釵什么的，我說的這些你懂嗎？”
這話一出口，他又覺得多余，眼前這個女人是帝國情報部門的干將，很多關于地球文明的情報就是她收集的，當初阿美羅和雅娜也是受她控制的，作為帝國的情報官，她怎么可能不了解地球文化？以掠星者的科技，估計也就是植入幾個語言包、文化包的事而已。
果然，69黑寡婦說道：“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問你看法。”
“我不太清楚你想問什么。”李子安說。
69黑寡婦說道：“你見到了你們華夏文明中的神獸不死鳥，你就沒有一點想法嗎？”
李子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你想說什么可以直接說出來，何必來問我？”
69黑寡婦笑而不語。
水澤舉了一下手，怯怯地道：“我可不可以說一下我的看法？”
李子安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心里覺得有趣，卻也有一點好笑。
這里又不是大學課堂，你要發言就直接發，舉什么手？
“大師，你的這個女奴很有意思。”69黑寡婦笑著說道：“好，你說說。”
水澤說道：“我的看法是，一切科技的盡頭都是神話，不管是什么文明，其發展都會有一個盡頭，無法突破。宇宙的萬物都在這個限制之內，無論是多么強大的人都有死亡的一天，時間也終會抹平他的所有的痕跡。即便是恒星，它無時無刻不散發著無窮無盡的光和熱，可是恒星也有消亡的一天。所以，文明也是有限制的，發展到一定的程度就無法再往前發展了，等待它的就是衰亡，然后被時間抹除痕跡。”
這一番話頓時給了李子安眼前一亮的感覺，他對水澤也有點刮目相看了。
不愧是二級文明的頂級學府的學霸，把一個復雜的事情說得如此詳細，更為難得的是還通俗易懂。
69黑寡婦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贊許的笑容：“不愧是大師的女奴，居然有這樣的見識，你接著說。”
水澤接著說道：“我懷疑一切文明的盡頭就是神話，不管是五級文明，還是六級文明最終都是要研究神話的，因為他們突破自己的科技限制，種族限制。”
李子安好奇地道：“水澤，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水澤靦腆地笑了一下：“我和我的同學在學院里成立了一個興趣小組，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文明的盡頭與神話的關聯，就是其中一個研究的項目。我說的這些不都是我自己的理解，還有我的同學們的理解。”
讀大學還真是有意思，可是大師沒有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