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親王感受到一股磅礴的力量,正蘊藏在某人體內,馬上要復蘇。
懷著對陸辰刻骨的仇恨,終于點燃了冰曉倩前世的記憶。
……在一個月朗星稀的夏夜,一位穿著青衫的公子正乘著酒興走地臨邛的小徑上。
望著臨邛山上漆黑如墨的煙囪,公子眉頭大皺。
這兒正是臨邛巨賈卓王孫的冶鐵場,山上因為采礦挖得沆沆洼洼,到處是鐵匠沉重有力的打鐵聲。
一輛輛馬車呼哧呼哧從怪獸似礦井里爬出,拉車的纖夫肩頭都磨出了血痕,趕車的監工不時揮動鞭子抽打著瘦骨嶙峋的馬匹。
黑亮的鞭了不時揚起一個響亮的鞭哨聲,然后冷不防抽在精疲力竭的纖夫背上,立刻血水從**的皮膚洇出。
不時有人踉蹌著倒下,立即有兇神惡煞的監工上前探一下鼻息。
然后示意扔下礦洞,或拉在道側。
終于使足了勁的馬兒與纖夫們配合著將沉重的鐵礦從陡峭的礦井里拉出。
拉出來的都是純度最高的優質鐵礦,至于雜礦就簡單多了,用絞車一次次拉上來。
為了防止優質資產的流失,卓王孫就這樣一天拉一次鐵礦,那是全部采礦工人勞動的成果。
可那條礦道也叫死亡通道,即每天以付出兩三個纖夫生命的代價,拉上來幾車優質鐵礦。
優質鐵礦幾乎沒有雜質,因此馬上能夠進行冶鐵,一出來就能夠投入火爐里。
當馬車一出礦道,待工的師傅們似打了雞血似馬上打開巨大的爐子,將鐵礦石小心運入其中。
十幾部絞車同時開動,將鐵礦石吊入爐中。
還得輕放,否則砸爛了爐子得賠大錢,甚至人頭不保……
火紅的爐火映紅了人們黝黑的臉,汗水順著他們細密的皺紋從額頭流下。
他們**著上身,僅圍著一塊兜襠布,充滿野性的手臂永不疲倦似舉錘砸打著砧板上鐵塊。
或許為了解困,他們不時喊著號子。
汗水順著后背流下,將污黑的身體沖出一道道溝壑,有的便流入體表的溝壑里。
那粗獷的軀體呈現出原始的美感來,粗壯的大腿似一根根柱子,一雙美眸從一個個粗魯的軀體上掃過。
一個丫環連聲叫道:“公子,你走慢些,別絆倒了。”
一個高大俊朗的漢子卻竊笑道:“這么文雅的公子莫非是來相PG的……”
所有人全部發出曖昧的笑聲,古人不僅盛行美色,也盛行N風。
可是鐵匠們全是憑手藝吃飯的匠人,因此就連他們也看不起那些扭捏的家伙。
不勞而獲,喜歡走偏門的家伙在任何年代都不被人看得起,流血流汗掙來的錢才是值得自豪的。
一個年老的鐵匠突然說道:“嘿,你們聽說沒有,臨邛又來了一位大才子,據說連縣令老爺都得巴結他,而且還長得器宇軒昂。”
那個俊朗的鐵匠大笑道:“王老漢,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名器啊?”
王老漢身材魁梧,高近九尺開外,在蜀郡是少見的巨漢了,蜀中地區的人們普遍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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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發出不雅的排氣聲,旁邊的人連忙捂住鼻子道:“老頭,你吃壞肚子了嗎?”
王老漢皺著眉頭道:“可能是胡豆(蠶豆)吃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