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趕緊抓起花籃里東西就亂撒一氣,看熱鬧的人有人在轟搶。
無非是是些果子呀,花呀糕點呀,還有喜錢。
好多百姓連看邊搖頭:“呂家如今的日子,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
有人附和道:“連人都被抓了,肯定要大傷元氣了,能夠舉辦已是僥天之幸了。”
而呂二公子一加頭卻看見自己的狐朋狗友竟然全部在底樓,仿佛要看他洋相一樣,嘴角的譏笑是那么明顯。
他心中益發難受,想當初他家有錢的時候,誰不來奉承他,整天呂二公子長呂二公子短的。
尤其是可惡的胖子竟然一路吆喝道:“包廂訂好了嗎,肚子快餓扁了,還不去用餐。”
他的聲音似催命鬼,狼狽不堪的錢鶯鶯追隨在眾人身后,用余光掃視著曾經意氣風發的呂二公子。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可是他如癆病鬼一樣,面無人色。
其實那顧小姐早就暗暗罵了好幾句晦氣了,丈夫的臉色這么差,莫非真的有病?
而且她也早就聽說呂三公子非常不爭氣,是個不省心的主。
她正邁著肥腿蹬上樓階,突然聽見一聲嗤笑,一抬著看見一雙桃花眼,正色迷迷掃過自己粗胖的身軀。
顧小姐怒從心上來,便也回以兇狠的目光,呂三公子心里一驚。
他早就聽說二嫂是出名的潑辣,甚至還比二哥大了三歲。
原來呂老頭娶了三房太太,卻最寵三太太。
前兩房太太的子女也都娶妻生子了,因為與父親關系疏遠,所以僅派個官家來送禮,過個場。
而去接親的,也僅有大姐夫徐俊出面。
其余二房子女與太太根本連面都沒有露,幸好與老頭早就劃清了界線,因此這次呂老頭出事,兩家都沒有遭受損失。
不說呂三公子如何使壞,想破壞這樁婚事,卻說十幾個公子哥兒帶著女伴興高采烈來包廂。
以他們的能量,估計此刻蜜雪盈臉色鐵青,與大堂經理大吵大鬧。
可是包廂里靜悄悄的,也沒有聲音,幾人卻一頭扎進來。
突然間一只干枯的手,似幽靈鬼爪般一探,扣住幾人玉枕穴,隨手一點,便疊在大廳里沙發上。
而那個大堂經理正一臉驚恐地轉動著眼珠,看著鄭媽大發雌威。
司機周叔同樣鐵青著臉坐在另一邊沙發上,蜜雪盈渾若沒事地與兗而多商議著菜單。
那個胖子想不到竟然是個高手,別看他胖,竟是靈活而狡猾的胖子,身子似紙鳶般一竄,眼見要逃出包廂。
門口又來一個風塵仆仆的少女,頭發蓬亂,滿面灰塵,腳上穿著一雙咧開口的皮靴,味道也特別濃。
可她眼珠似烏黑的瑪瑙,十分靈動,袖子一抖,飛出一只飛爪將胖子逮個正著。
銀爪收緊,胖子不住慘叫,顯然吃足了苦頭。
那銀爪是越掙扎抓得越深,所以胖子顯得很凄慘。
黎三公子雖然被點了穴,可是嘴巴還能動,轉著眼珠大叫道:“這是誤會,快放了我們。”
這時不知從哪兒冒出一個狗仔來,拎著笨重的攝像機沖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