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年輕輕撇嘴。
這不是廢話么?
揣著明白裝糊涂,這丫怕不是想要賴帳吧?
不過,看到紫袍仙人竟然沒有一點兒阻礙地從桌案之上坐起,李永年多少還是有些意外。
看樣子,這張桌子并沒有禁錮他的身體,與之前的那只天魔可是完全不一樣。
是因為這個仙人不是天魔,且本身也并沒有太大的威脅嗎?
李永年心中暗自猜測。
而此時,紫袍仙人已經翻身從桌案上下來。
見李永年并沒有限制他的行動,也沒有出聲威脅,面上的表情不由和緩放松了許多。
“敢問上仙,此處是何地,剛剛可是您出手救了在下?”
紫袍仙人再次出聲詢問,不過一次,神態語氣卻是有禮客氣了許多。
因為看不出李永年的修為境界,傷勢并未痊愈的他也不敢輕易出手試探虛實,只能以“上仙”來尊稱李永年。
李永年微微搖頭,道:
“確實是我救了你,不過此地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也很想知道。”
“我只知道,這里應該還是在青云帝宮,但是具體是青云帝宮的什么地方,那就不得而知了。”
聽到此地還是青云帝宮,紫袍仙人的面色微變。
剛想調用神識一探究竟,識海之中就是一陣沸騰翻涌,痛得他連忙捂著腦袋,強忍著劇痛沒有出聲,面色瞬間就被憋得通紅。
“哦,忘了告訴你了。”
看到紫袍仙人如此狀態,李永年心中了然,輕聲提醒道:
“你體內最為致命的妖毒病灶雖然都已經被完全抽取拔除,但是臟腑及識海內的傷勢仍在。”
“如果不想讓元神撕裂或是直接崩潰的話,短時間內最好不要再動用元神意念了。”
“……”
有這種情況,你倒是早說呀!
紫袍仙人一臉幽怨地看著李永年,他覺得這個看上去很是年輕的醫仙,絕對是故意的,不過他沒證據。
“在下譚飛白,千年前曾任青云仙庭左武衛中郎將,敢問上仙尊姓高名,如何稱呼?”
片刻后,識海內的痛覺漸止,譚飛白挺直了身形,先是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后又拱手向李永年請教詢問。
左武衛中郎將?
李永年頗有些意外地看了譚飛白一眼。
剛剛在給他診病療傷的時候,李永年基本上已經把這個譚飛白的底細給摸了透。
最多只有玄仙境的修為,連金仙都不是,就能在青云仙庭之中當將軍了?
這樣的話,那青云帝宮的門檻是不是也太低了?
“李永年,一名閑散醫修罷了。”
李永年隨口道出了自己的名字與身份,而后頗有些好奇地向譚飛白問道:
“方便問一句,譚道友的這個左武衛中郎將,具體是什么級別的官職嗎?”
譚飛白老臉一黑,有些意外李永年竟然會直接問出這個問題。
“看樣子,李仙長以前應該是極少過來青云皇城吧?”
李永年點頭,他何止是極少過來,他是根本就沒來過好不好。
譚飛白見狀,遂有些尷尬地輕聲講解道:
“這就難怪了,看來仙長是真的不知道,在仙庭,所謂的左武衛中郎將,其實就是看守青云大殿門戶的左門衛。”
“在下不才,借了家父的光,才有機會能夠入職仙庭,得了一個左武衛中郎將的職位,讓李仙長見笑了!”
李永年聞言,嘴角微抽。
左武衛中郎將,聽著倒是挺氣派,沒想到竟然就是一個看守大門的門衛!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