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憶雪起初也震驚意外不已。
不過很快,她的神色就恢復如常,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畢竟在此之前,她已經在李永年的身上看到過太多次的奇跡與意外,早就已經有點兒見怪不怪,接受能力要比譚飛白強上太多。
是以,在看到譚飛白被李永年的神奇醫術手段,給震驚得連嘴巴都快要合不上的時候。
這位夏仙子不由輕輕撇嘴,下巴微揚,眼角露出一絲傲嬌式地鄙夷。
“真是少見多怪啊!”
“李道友可是能夠觸發‘醫者坦途’,引動‘尊者禮遇’的超級醫修,說是十萬年來第一人也不為過。”
“如果他本身沒有一些特殊的本事與能力,反而會比較奇怪好不好?”
在夏憶雪心中,能夠得到通天門的認可,并激發“尊者禮遇”的李永年。
在某種程度上,其實已經與真正的尊者無異了。
所以,哪怕現在看到李永年竟將一位入了魔上百年的魔仙重新逆轉恢復,夏憶雪也能很快就能坦然接受,甚至還覺得這是理所當然。
看了一眼依然沒有掙脫禁錮的滕辛,夏憶雪右手輕抬。
試著出手替滕辛解除身上的拘役禁制,助他恢復自由,不過幾番試探無果,最后也只能無奈放棄。
“這張桌子,好似本身就是一件極為強大的禁錮類法寶。”
“沒有法寶主人的同意,縱是本宮主也不能在不傷及其身體的情況下,將他給完整地救出來!”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那位暗中將咱們傳送過來的‘老祖’前輩所為了。”
連她這位太乙金仙都沒有辦法助滕辛脫困,譚飛白就更不必說了,只能傻呆一邊,看著滕辛輕聲安慰道:
“別擔心兄弟,老祖既然把你送到了這里,給了你一個繼續活下去的機會,那就說明他老人家對你并無惡意。”
“待會兒若是確定你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不會再像那些入了魔的仙官一樣四處發瘋,自然就會讓你恢復自由。”
滕辛聞言,緩緩放松下來,終于不再用力掙扎掙脫。
此時,他的神智與意識已經完全清醒恢復了過來。
目光落在了夏憶雪與譚飛白身上,很輕易地就辨認出了他們的身份來歷。
“原來是紫薇宮的飛雪仙子,還有飛白兄弟,恕我身有禁錮,不能起來與二位見禮了!”
滕辛苦笑一聲,輕聲向二人打了聲招呼,然后輕聲問道:
“二位能夠否告訴我,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我的腦子里面現在渾渾噩噩,許多記憶全都變得有些模糊不清,好像一直沉睡了好多年,直到現在才算是徹底清醒過來一般。”
夏憶雪與譚飛白彼此對視了一眼,心中了然。
在被【子午惑心蠱】及天魔雙雙控制住了身體與元神意志之后,滕辛的自主意識也被完全封禁、混亂。
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經歷了些什么。
就像是做了一個夢,夢醒之后,雖然對夢境中的一些情節仍有印象,但是卻會變得越來越模糊,直到完全忘記。
不由得。
二人心中皆都升起了一絲同情與憐憫之意。
身為一名仙庭正統的玄仙禁衛,卻被一群無惡不做的妖魔給操縱控制著,如提線木偶一樣渾渾噩噩不知經年。
這期間,他甚至還很有可能做過許多違背他自主意愿與三觀的兇戾惡事,不知欠下了多少因果業障。
這樣事情,光是想想都會讓人有些不寒而栗啊有木有?
“行了,都過去了。”
譚飛白輕輕搖頭安慰道:
“以前事情你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忘了就忘了好了,沒什么所謂。”
“最重要的是現在,你只要記得,你還是滕辛,是仙庭禁衛營的十夫長,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