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是……”
蘇漁有些詞窮,是了半天,最后蔚然一嘆,輕聲道:
“在那一掌的威壓之下,弟子感覺自己就是一只螻蟻,生死根本就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蘇漁的面色有些發白。
哪怕事情已經過去,此時再提起剛才那鋪天而來的一掌,他依然還是有些心有余悸。
“是啊,這種生死完全不由己的感覺,確實很糟糕。”
李永年微微點頭,道:
“而造成這一切的根源,是因為我們的實力太過弱小。”
“一定要記住這種身如螻蟻的無力感,它將激勵你不斷努力修行的最佳動力!”
“是,師傅,弟子謹記!”
蘇漁深吸了口氣,用力點頭,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
“去吧,先把為師今日教授給你的那套【歸虛斂息術】給修行到圓滿境界。”
“無論什么時候,都要把自身的安全給放在第一位!”
李永年沖蘇漁擺手,將他打發下去修行感悟。
而他自己,在庭院之中站立思忖了片刻,意念一動,閃身出現在了天字一號凈醫潭。
“永年老祖!”
“永年老祖!”
正浸泡在寒潭之中入定修行的鄧禪、孫絡二人同時被驚醒。
看到是李永年出現在了身前,連忙起身行禮參拜。
“方才帝尊大能來襲,我等未能及時出關護衛,還請永年老祖恕罪!”
見過禮后,二人同時出聲請罪。
顯然,李永年這個時候過來,他們還以為這位東家是來興師問罪來了,心中皆都有些忐忑不安。
拿了李永年這么多好處,可是到了關鍵時刻,他們兩個卻全都掉了鏈子,也難免會讓人家心里有所不滿。
“二位誤會了,李某并不是過來興師問罪來了。”
李永年微微搖頭解釋了一句:
“帝尊來襲,事發突然,遠遠出乎了我們所有人的預料,你們不及出關護衛,也在情理之中。”
“況且,當時帝尊威壓突至,整個太郯界域的上仙全都被禁錮身形不能動彈分毫。”
“二位道友是為鬼仙之體,沒有金身依托庇佑,所承受到的壓制之力更甚,就算是有心出關,怕也已是無能為力了吧?”
“與其如此,倒不如繼續閉關修行,爭取盡快突破到巔峰至尊鬼仙境,也好有一拼之力!”
鄧禪、孫絡聞言,不由同時抬頭看向李永年,眼中的驚詫之色溢于言表。
怎么感覺他們當時身上所發生的一切,全都被這位永年老祖給切實地看在了眼里了呢?
否則的話,他怎么會描述得這般準確無誤,就好像是親眼看到了一樣?
難道當時,永年老祖的神念并沒有被那股鋪天而來的帝尊威壓給禁錮鉗制?
不過,一想到他們二人所獲得的鬼仙傳承都是出自李永年之手,他們很快就了然明悟。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比他們這兩個鬼仙至尊更為了解鬼仙一脈的特性與弱點,那絕對就是永年老祖無疑了。
永年老祖能夠從他們鬼仙一脈的缺陷,反向推導出當時他們在帝尊威壓之下的相應狀態,也不是沒有可能。
至于說,李永年有沒有可能并沒有被那股帝尊威壓給完全禁錮,甚至還有余力來窺探他們二人。
不管是鄧禪還是孫絡,都本能地覺得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