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三河上前陰測測道:“人心都會變的,沒準你們現在改變主意了呢。”
“你他么的放屁!”孫德勝當場叫罵。
論詭辯,聯邦的這些指揮官們怎么可能比得過財團的這些人。
眼看著雙方就要吵起來,江柳緩緩上前。
“聯邦前線的規定由我們自己來定,怎么,你們有意見嗎?”
江柳就這么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但是又沒有完全承認。
“江組長,你知不知道,今天所說的所有話,都會成為你后續的證詞。”
“我知道,當時我更擔心把聯邦前線交給你們后,整個聯邦民不聊生。”
江柳這番話說的毫不客氣,但他說的是實話。
財團的眾人聽后神情變幻,他們作為財團內的成員,何嘗不知道財團對普通民眾的壓迫。
他們雖然知道,但他們卻不愿意了解。
作為既得利益者,普通民眾的苦難和他們何關?
羅賽沉默了,面對江柳的問題,他不知道如何開口。
但是有人能。
小川三河笑著說道:“江組長,別的我們姑且不論,你確定你要接手聯邦前線嗎?”
江柳輕輕一抹,暗藍色的霜之哀傷就這么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散發著氤氳寒氣的霜之哀傷一出場,便讓所有人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整個走廊內的空氣也瞬間下降了許多。
隨著霜之哀傷的出現,在場的眾人甚至隱約間聽到了無數亡者的哀嚎。
他們被囚禁在霜之哀傷中,遭受無窮無盡的折磨,無法解脫,也無法逃離。
“小川三河,我不能接手聯邦前線嗎?”
江柳本身的實力本身并不能引人重視,畢竟僅僅只是一名E級職業者,在場幾乎絕大多數的人都能夠輕易將其制服。
但他手中的那柄霜之哀傷實在是威名赫赫,和紅鐮的戰爭還沒有過去一個月,亡者軍團的名字卻已經響徹整個聯邦。
小川三河瞬間閉嘴了。
“現在,都給我滾!”
原本還堵在走廊的眾人瞬間散開,財團的人氣勢洶洶的來,但卻灰溜溜的走了。
“總指揮,你這一手是真的牛!我早看他們不順眼了。”孫德勝豎起了大拇指。
“老孫,說話注意點!”王天立適時的提醒道。
相比孫德勝這個四肢發達的家伙,王天立要更加清楚剛剛江柳所做的意味著什么。
他神色擔憂的說道:“江指揮,這樣一來我們恐怕和財團就要徹底決裂了。”
江柳轉頭反問道:“如今難道還不算決裂嗎?”
“這次和紅鐮的戰爭,聯邦的支援遲遲不到,這其中意味著什么你們難道不清楚嗎?”
“尤爾總指揮之前說過的話我很贊同,我們守護的是聯邦,而不是聯邦指揮部和十大財團。”
“我也同樣相信,偌大的聯邦總會有人在支持著我們。”
“如今的聯邦前線不也一樣了,我們有足夠優秀的士兵,同時我們也會逐漸擁有優秀的武器,馬克兔就是一個例子,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還需要財團的指揮,那我們就早點散了吧。”
“江指揮說的對!他么的!老子早就看聯邦的那些狗不順眼了,天天在咱們面前吆五喝六的,一個個往死了喝兵血,等到了見真章的時候,跑得比誰都快,反正這樣的生活我是受夠了!”
孫德勝罵罵咧咧不停,他的這番話反倒是引起了更多人的共鳴,這些指揮官中也開始有人呼應。
江柳見狀神色微緩,他想要在短期內掌控整個聯邦前線,最好的辦法就是給整個聯邦前線先設立一個假想敵,這個假想敵不僅是對外的,同樣也應該是對內的。
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讓整個聯邦前線擰成一股繩,自己也能夠快速的融入到這個群體當中,最終將其掌控。
這樣的做法雖然功利甚至說有些心機,但是,江柳這樣做的本意是讓聯邦前線能夠快速完成權力交接,從而去應對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
是的,江柳隱約中有個預感,在接下來的不久,聯邦前線恐怕會經歷一場更大的災難。
在這之前,如果他沒有足夠的應對,那整個聯邦前線恐怕都沒辦法幸免于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