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對著高寵道:“大郎,你今天就在這里養傷,什么事情也不要做。我要去一趟真定,蔡靖大人已經來上任;劉韐推薦我要和他好好的相處,他的歡迎宴會我不好不露面。”
高寵暗暗嘆了一口氣道:“都是孩兒無能,還得讓母親受累。”
李氏看了他一眼道:“你有這個心,我就滿足了。看你今天表現,祖先的寶物倒是不忙給你。我先為你保存著,等你什么時候沉穩下來,再給你不遲。
高保保,高衛,你們兩個給我守著少爺,他如果踏出房門一步,我拿你們試問。”
李氏交代完了,帶著自己的侍女秋月離開。高寵松了一口氣,剛要站起來,高保保和高衛就臉色大變道:“爺,不行啊!夫人可是交代了不讓你出去,不然我們可吃罪不起。”
“廢話,我只是坐起來,誰說要出去了?再說母親說不讓我出這個屋子,可不是不許行動?偏你們兩個這么多廢話。
高保保,高衛今天我在練槍的時候,總感覺有人窺探,可是最后卻找不到人,你們給我多多留意,是誰經常進我的練武場。”
二人面面相覷,高衛道:“除了經常打掃的盧老頭,真的沒有見過其他人出入。不過爺爺放心,我們一定會時時留意的。”
“爺今天閑的難受,你去看看廚房里的那些家伙在忙些什么?母親去了真定赴宴,肯定酒肉吃了不少,胃里哪的安生?我傳授他們幾樣素凈的小菜,為母親清清腸胃!”
“您還會做菜?”二人雖然不信,不過不敢不聽,噔噔噔的跑了出去。
現在距離中午還早,除了丁胄去了真定公干,其他人都跑了過來,就是小云娘也跟著過來。
李氏一直到了傍晚才回來,回來的時候臉色十分的不好,看的在門口迎接的高寵兄弟兩個心頭怦怦直跳。
“看看人家的孩子?再看看你們!平時讓讀書不好好讀書,我都跟著你們丟死人了。真真的要氣死我了,讓我怎么對得起你們的父親。”李氏說著眼睛有些發紅,推開他們就進了大廳。
兄弟二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母親不是赴宴了嗎?怎么又惹出讀書什么事了?
“月姨,母親今天這時怎么了?”高寵趕緊攔住了后面跟這個母親貼身侍女秋月。
“唉,今天見到了那個通判蔡靖,這個家伙卻是帶著自己兒子一起來的。他的兒子叫做蔡松年,今年剛剛16歲就中了進士,據說也算是大宋朝最年輕的進士了。
這個蔡靖一天就沒有停的在夸獎自己的兒子,夫人這是受刺激了。倒是讓你們受了無妄之災。”
高寵興中暗道:“原來是遇到別人家的兒子了,這個人就是怕比較,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里面傳來李氏的呼喚。李氏也知道這件事怨不得自己的兒子們,不過這一大家子都需要她一個女人操持,每日里就夠煩的,現在后代又輸了一籌,難免有些急躁。
桌子上的幾個小菜色香味俱佳,讓她又有了一些食欲,心火一下子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