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高寵卻在他的眼神中,感覺到了一種和身邊眾人格格不入的高傲。這是一個內心驕傲的人,如果是得不到他的認可,任何人即便是能夠得到他的人,也很難讓他真心的效忠。
“蔡官人。”隨著一聲嬌呼,人群中飛出兩個相貌俊美的女子,她們一下子撲到蔡松年的身邊,將他左右環住,恨不得整個人都投到人家的懷里。
高寵發現丁胄的神情有些陰沉,微微一愣道:“丁管事,你認識這兩女人嗎?”
丁胄冷哼一聲道:“這兩個一個是恒樓的行首(高等妓女)叫做白秀英,一個是新街群玉樓的行首叫做毓敏,都是那里的頭牌。恒樓和群玉樓以及飛云樓也是現在咱們真定府的三大名樓。
他們三個樓之間也是競爭關系,特別是白秀英以及毓敏和飛云樓的朱蕊一直在競爭真定府魁首的地位;不過朱蕊和她們不一樣,那是一個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的行家里手。
朱蕊在咱們真定有小師師之稱,很多人見她一面都得扔出去百貫之巨,即便是這樣你還不一定能夠見到。可越是這樣,那些公子哥們越是大把的銀子扔進去,就是為了這么一個面子,所以飛云樓也一直是三大名樓的魁首。
沖上去的兩個女子就是白秀英和毓敏。說起來那個白秀英原來是咱們燕風樓的上廳行首(頭牌),不過被恒樓的人用金銀收買了過去,現在為著恒樓做事。
她為了博得恒樓的上廳行首地位,經常才勾欄中散布一些謠言,誣陷咱們高家,就是夫人也被她傳了一些流言蜚語,造成很不好的影響。”
高寵本來靜靜的聽著,不過到后來聽說涉及到了自己的母親,猛地臉色一變道:“不管他什么飛云樓,群玉樓,還是恒樓,以后真定只會有一個燕風樓!”
蔡松年即便是對著這兩個風塵女子也是保持著微笑,沖他們點了點頭然后到了人群之中。這位司理參軍官位不高,卻在一群大人物中有了鶴立雞群的感覺。
周圍一陣的恭維之聲,蔡松年向大家行了一禮,站在旁邊。白秀英和毓敏緊緊地跟在他的身邊,生怕別人搶了去。
有兩位白衣青年人走了過來拱了一下手道:“蔡兄,真是好福氣。直讓我們羨慕的眼紅。”
蔡松年連連謙虛道:“不知二位兄臺尊稱是?”
第一個身材有些瘦弱的青年道:“區區董秀,董才大人真是我義父。”
另一個青年就要強壯很多,以至于穿著文士衣冠有些不倫不類,他也拱了一下手道:“在下高世達,家父就是這次評詩的裁判高慶裔。”
“哦,久仰!久仰!”蔡松年臉上絲毫沒有什么變化,舉手例行公事一樣回了一句。
董秀和高世達倒是絲毫沒有在意,接著道:“我們都聽老大人說蔡兄是當今第一青年才俊,我們學藝不精,讀書不到;一會兒還請為我們遮掩,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