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松年拱手還禮,接著道:“今天能夠和小王爺同場斗詩是我的榮幸。下面就看小王爺的大作吧!”
高寵嘆了一口氣道:“時間太短了,我寫的不好,還請大家見諒。剛才蔡兄已經寫盡了朱蕊小姐的性格,我就只能從另一個方面入手,寫寫她的悲。
獨行獨坐,獨唱獨酬還獨臥。佇立傷神,無奈輕寒著摸人。此情誰見,淚洗殘妝無一半。愁病相仍,剔盡寒燈夢不成。”
這家伙還真就作出來了!不會是這么湊巧的吧!眾人聽了,全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的表情。
蔡松年啪的一拍手道:“好!上半闕詞以五個“獨”字,寫出了朱蕊小姐因內心孤悶難遣而導致的焦灼無寧、百無一可的情狀,全是動態的描寫。
“佇立傷神”兩句,轉向寫靜態的感覺,但意脈是相承的。下半闕描繪了兩幅生動而逼真的圖畫:一幅是淚流滿面的少婦,眼淚洗去了臉上大半的脂粉;另一幅是她面對寒夜孤燈,耿耿不寐。
“剔盡寒燈”的落腳點不在“剔”字,而在“盡”字。“盡”字是體現時間的。所謂“夢又不成燈又燼”,顯然是徹夜無眠。對于孤凄愁病的閨中人,只寫這一淚、這一夜的悲苦,其他日子里也是完全可以想象的。
又何況是“此情誰見”,無人見,無人知,無人慰藉,無可解脫!自寫苦情,情長詞短,其體會之深,含蘊之厚,有非男性作家擬閨情之詞所能及者。
這個高寵偏偏是個男兒,怎么就這么了解女兒的心思,生生將女兒閨房之事刻畫的入木三分,只是這個我就甘拜下風,我輸了!”
朱蕊好像看到了深夜中愴然獨坐的自己,心中的悲苦從心而生,不由得淚流滿面,嚶嚶抽泣起來。
他這一認輸倒是讓蔡靖等人無言以對。按說蔡松年做的那首詩立意更好,也要稍微的強上一些,不過高寵的詩占著一個奇字,以女兒的口吻來寫,就更加的獨樹一幟。
“唉。”蔡靖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道:“這一次小王爺獨拔頭籌,讓我等知道人不可貌相,我們算是長見識了!我宣布此次重陽詩會的魁首是小王爺高寵!”
“好!”高安,高衛,丁胄等人興奮地不得了,他們幾乎已經跳了起來,真臂高呼。
董文的臉色很不好,董秀一直想要看高寵的笑話,沒有想到被人家啪啪的大臉。這個高寵真有這個本事嗎?如果要是有這個本事,他早就棄武學文,參加科舉了!這一定是碰到的,對,肯定是這樣!
想到這里他目視白秀英的毓敏,讓她們出頭向高寵求詩。我還就不信了,你高寵有如此的才華可以接連做出4首好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