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年您是貴人事忙,怎么今天來到我這來了?”
蔡松年哈哈笑道:“開平,我聽說你沒了開平王的稱號,特來恭喜你。”
“哈哈哈!”高寵哈哈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松年也!我被人家免了開平王的稱號,只有你一個人前來恭喜我。”
“恭喜你解脫枷鎖只是其中之一,其實是我嘴饞了!你們高家的美食在外面可不是隨便能夠嘗到的,我是嘴饞了來蹭飯吃的。”
高寵哈哈笑道:“松年真性情,真是讓我羨慕!放心吧!今天到了一趟山上,得了一些野味,正好和松年一起大快朵頤。”
這天晚上,高寵親自動手犒賞大家,并且為新到的武賢,宋萬、杜千接風洗塵。
這個蔡松年看著年輕,又是一個文人,不過吃起東西來一點兒也不比這些粗人差。他拍著鼓鼓的肚子道:“哎呀!真是是撐死我了,可惜以后這樣的機會越來越少了。”
高寵聽到他的話中有話道:“松年,你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又有什么變動不成?”
“開平,不瞞你說,我們朝中也有自己的人,不過這一段時間汴京傳來的消息是我的父親可能要去燕山府了。那里山高路遠,咱們再相見怕就不容易了。”
“燕山?”高寵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燕山在后世可不得了是中華的首都,不過現在可不一樣,那里是邊關是最前線,如果宋金的戰爭爆發,燕山府是首當其沖。
“松年這個燕山如果能不去還是不要去了,那里太危險了。”
本來高寵只是一聲規勸或者說安慰,蔡松年卻追問道:“開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高寵微微思索一下道:“我們曾經斷定宋金必有一戰,這個燕山府就是首當其沖,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蔡松年卻不以為然道:“開平不用擔心,燕山府有常勝軍5萬,鄉軍30萬,又有當世名將武泰軍節度使,燕山府同知郭藥師負責守衛,可以說是萬無一失。開平不用為我擔心。”
“郭藥師?”高寵冷哼一聲道:“郭藥師性善多變,反復無常;他自恃有功,官家恩寵有加,為所欲為,飛揚跋扈。而知府王安中也是一個笨蛋根本不能制,反而第曲意奉之。凡是郭藥師所要的兵械甲杖馬匹,朝廷都盡量供給。
這個家伙派部下到宋境內的各州做生意,賺取錢財。又召集天祚帝的工匠制造各種珍奇之物結交權貴。
我還聽說郭藥師及其部下都不改“左衽”,即仍穿遼服,而不著宋裝。我把這個家伙好有一比,就是亂唐的大賊安祿山。如果金兵打過來,你還指望他會拼死抵抗嗎?”
蔡松年臉上變顏變色,半天說不住話,最后還是長嘆道:“我估計詔令已經在路上,想推也推不掉了;不過這些都是咱們的猜測,畢竟做不得真。等到了燕山我會好好的留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