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劉子翼,楊再興和羅延慶已經回來了,他們也是第一天履新,正在交流今天的見聞。
劉子翼本來就在軍中幫著父親處理后勤,現在做起來也是輕車熟路;沒有遇到什么困難。楊再興和羅延慶已經大罵不止了,這些三衙禁軍看著光鮮亮麗,其實承平日久,疏于訓練,都是一些繡花枕頭。
就是號稱上四軍的捧日、天武、龍衛、神衛這四個軍的禁軍除了身材高大一點兒,就是連高寵手下的義勇都比不上。
高寵笑道:“大郎可不許看不起我的義勇,他們可是有西軍的精銳做骨干,更有子翼,盧俊義這樣的大家來訓練,就是最精銳的西軍也不見得就比得上他們。
這些禁軍就不一樣了,他們雖然號稱招收的都是精銳,可都是花枕頭不頂用的。開封的這些官員,你看看有幾個文人是知兵的,可不是天下人都是范仲淹,韓琦這樣的人物。
就說小蘇學士蘇轍吧!他當年不也是看到朝廷發不出軍餉,上書請求減少禁軍的訓練量來補償嗎?
這都是TM的什么混蛋主意,軍隊是用了保家衛國的,這個能用來討價還價嗎?結果口子一開,軍費日漸減少,軍隊的訓練也慢慢的降低,最后就成了這種爛樣子。”
楊再興和羅延慶也是一個勁兒的抱怨道:“少君說得對,我們現在都不知道怎么訓練軍隊,軍餉發不齊,大家的興致很低,根本就提不及精神來;我看著都來氣,更不要說操練了。”
“要給大家一個希望,錢沒有辦法,就用官職來補。你們回去以后,搞一個全軍比武,能者上,不能這下;讓大家看到希望,也就有了動力。”
“這樣好嗎?會不會別人有意見?”楊再興和羅延慶有些疑惑。
“有什么意見?你們一個指揮使,一個都頭,多大點的事情?不用擔心,盡管放手去做,我會請曹大哥和高大哥照應著。”
“好勒!有了少君這句話。恁就只管瞧好吧!”
劉子翼突然笑道:“少君,今天高世則也來找恁,看到恁不在匆匆忙忙的留下一件東西就走了。”;說著他遞給高寵一個黑色的木匣子。
“這不是外公的那個《張翰帖》嗎?高叔父倒真是信人,說是中狀元之后歸還,還真就歸還了。”
高寵打開了匣子,拿出里面的《張翰帖》打開一看,臉就黑了下來。“這,這是誰給下得批注啊!”
劉子翼也湊了過來一看道:“少君,這好像是官家的瘦金體啊!”
“是嗎?將那個詞中之龍的封號拿來。”高寵拿著這個封號和《張翰帖》上的字跡反復對照,終于得出了這是出于同一個人之手,也就是官家趙佶干的。
“唉!有了官家這幾個字,《張翰帖》的價值大增,怎么不讓他都寫幾個字呢?”
“少君休要貪心不足,咱們官家不愧是書畫大家,這幾個字是字字璣珠,連我們都想不出在合適的注解了。”
高寵點了點頭,又將《張翰帖》和詞中之龍的御筆封號都放進了盒內,道:“高衛,你辛苦一趟,回一次真定,將這個送給我的母親。另外將我的情況告訴她,就說我在開封有事情做,暫時回不了家,請她老人家放心,用不了一年半載我肯定就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