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羽接著道:“這次金兵南下,他們在真定已經擋住敵人的兵鋒,并且扼守井陘使得敵人東西不能相會;金人的南下計劃差點夭折。
不過最后因為種種原因,還有實力的差距,金人再次南下。這次我們的隊伍中已經沒有高少君,不過還是受到了高少君的福澤,有狀元樓為我解了燃眉之急。”
張叔夜父子也是面面相覷,特別是他的兩個兒子張伯奮和張仲熊,都已經30多歲,比高寵幾乎大著一倍,現在也還是軍中散官,跟著父親一起抗金,更是臉紅不已。
張叔夜更是不住地搖頭道:“恨不能和少君相見,今生之一大憾事也!”
“二位大人太客氣了。我們爺吩咐過,讓我多為守城出力。我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有一把子力氣,也跟著爺練過幾天的武藝,手底下還有一些人。二位大人有什么需要請盡管吩咐。”
“好,你們爺天下無敵的本事,教出來的必是好功夫,我就不客氣了,請高衛助我守城。”
張伯奮和張仲熊也都是一身的好武藝,聽了劉韚說高寵的武藝天下無敵,心中就有些不樂意,認為這是他夸大之言;不過知道高衛愿意出山幫忙,還是很佩服這個家伙了。
“報!不好了!二位大人,大事不好了!四壁巡檢使范瓊大人,今天不忿金人的挑釁,帶兵出城和敵人決戰。他帶領著京東過來的2萬大軍和金人5000人決戰,結果被敵人殺的大敗,只有范大人和一下部分人跑了回來,其他不是被殺就是被俘。”
“范瓊這是瘋了不成?”劉韚猛地一拍桌子,氣的胡須突突顫抖。
張叔夜嘆了一口氣道:“算了,這個范瓊我清楚,是一個志大才疏之輩。他曾經在河北河東剿滅盜匪都有功勞,難免有些心高氣傲,卻根本沒有真正上過戰場,沒有和金人交過手,不吃一次虧是不會死心的。”
劉韚氣得大罵道:“我們的手下本來就多是新兵,士氣低迷;他這么一敗豈不是更加沒有戰力?咱們就此告辭我回去看看。”
張叔夜和高衛一看道:“我們也隨著大人前去!”說著他們急匆匆的到了開封的北門。
此時的范瓊已經再沒有了以前得意洋洋的樣子,他渾身是血癱坐在哪里,雙目發直,幾乎是傻了一樣。
劉韚大步上前,剛來帶范瓊的身邊就聞到了一股惡臭的氣味。他眉頭一皺道:“范大人可是受傷了,為什么不給他救治?”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道:“大人,范大人沒有受傷,這些血都是侍衛們的。”
劉韚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這個家伙根本不敢上前戰斗,自己嚇得屎尿皆流,卻被自己的侍衛保護著跑了回來。他氣的臉色鐵青一聲冷喝:“把他抬下去休息,不要在這里丟人現眼了!”
“是!”手下的衛兵上前扶起癱坐的范瓊,他們也都扭頭嫌惡似的不敢看他。范瓊漲的老臉通紅,他現在還有些腿腳發軟,在衛兵的攙扶下走了下去,剛才蹲過的地方一片污穢,引得眾人差點笑出聲來。
范瓊心頭一陣火氣,不過想到金人的可惡,又是一陣的膽寒。他知道自己的這一次是徹底的栽了,不過范瓊還是有些不甘心。
“老子一心為了江山,竟然落得你們一片嘲笑,我的京東嫡系大軍損失殆盡,在軍中我也沒有了依仗,不如就此去找李邦彥和白時中等人,他們有官家的庇護,豈不是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