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荷帶著孫女回家,見女兒累癱了,“你這是怎么了?”
見到媽媽,白玉蘭眼含淚水。“嗚,媽媽!”
孩子這樣委屈,必然是工作上受到欺負了。
見孩子對她伸手,張荷放下孫女,跑過去抱住女兒。
抱到真實的媽媽,白玉蘭再也受不住了。“嗚哇……”
“不哭,不哭,是不是被欺負了?告訴媽媽,我去幫你罵回去。”
勸了好一會兒才把女兒給勸停。
大哭過后,白玉蘭恢復了好些。
解釋道:“我辭職了,那個經理老想著法子占我便宜,我一怒之下就把他給炒魷魚了。”
“辭就辭了,沒有了再找一份。這樣的狗東西,該打一頓再辭職。”
白玉蘭笑了,笑得很開心,這才是她記憶中的媽媽。
一歲多的白櫻含著手指,靠近姑姑,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姑姑看了又看。
白玉蘭愛死她了,白櫻這家伙眼睛大大,皮膚白嫩嫩的真好看。
她伸手過去抱起白櫻,在侄女臉上親一口。
“小櫻櫻有沒有想姑姑啊?”
白櫻還不會說話,她只能抱著姑姑的頭,在姑姑的臉上親一口,以及把一些口水涂給她。
“你嫂子有給你電話嗎?”張荷問。
“沒。”
爸爸與哥哥沒了,家里沒了頂梁柱。張荷又要照顧白川,嫂子陳莉把孩子給媽媽,出去找工作。
經娘家里親戚介紹,嫂子去香港工作,一天做三份工,一個月有一萬多塊。
除去吃喝住行,一個月能剩下六千塊,全都寄給張荷,說給白川治病用。
大嫂很好,但自家不能因為大嫂好,就拖累了大嫂。
媽媽去世后,大嫂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
她就接過了白櫻的撫養權,讓大嫂改嫁,尋求自己的幸福去。
“白川怎么樣了?”
說起白川,張荷臉色低沉下去。
醫生說白川身體里,制造紅血球的母細胞減少,長時間發燒。醫生說這白血病很難治。
張荷看著憔悴的女兒,強顏歡笑的女兒,哽咽道:“要是你爸還在就好了。”
是啊,要是爸爸還在就好了。
她和媽媽就不用這么辛苦。
兩年前,爸爸跟哥哥去送貨,被喝醉酒的富二代給撞了。
那個沒良心的撞了人就跑,導致爸爸與哥哥失血過多而死。
這邊沒有監視器,想找仇人也找不到。
夜里張荷做了一個夢。
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夢到自己出車禍死了,夢到女兒四處打工給兒子治病,給孫女教學費。
為了弟弟,為了侄女,她可憐的女兒,居然苦苦熬了三十年。
一份盒飯不敢吃貴的,一個蘋果要分兩天吃,一件衣服穿三四年還舍不得扔。
她的女兒怎么能過這樣的日子?
疼愛著長大的女兒,居然要吃這么多苦頭。
不,不行,我不能夠讓自己的女兒這么辛苦地熬下去。
“滴,宿主激活了園林系統,是否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