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不罵回去,那真的對不起白櫻了。
對不起的人,不僅有媽媽、姐姐,還有這位侄女。
上輩子的日子歷歷在目,叫他如何也不能忘記。
別人家里都是大人照顧孩子,而自己家里卻是小孩子照顧大人。
上輩子母親去世以后,姐姐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
后來嫂子改嫁了,姐姐為了多拿一些工資,常常加班到10點半以后。
家里面一個病人一個小孩,也不知是誰照顧誰。
后來自己的病情越發嚴重,本該他照顧小孩的,卻變成了是小孩照顧病人。
白櫻很聽話,很懂事,不吵不鬧。
有一次他疼得站不起來,疼到失去了意識,顧不上白櫻。
白櫻自己拿鍋淘米煮飯,雖然不是很成功,但她也知道要靠自己了。
5歲就開始學著自己煮飯,不懂得炒菜的時候,就用醬油拌飯吃。
受自己的拖累,她到6歲了都沒有上幼兒園。
在社區的關懷下,才上了一期幼兒園,后面就直接上一年級。
他至今還記得,小小的白櫻守在爐子前,給他看火煎藥。
她上學以后,就更忙了。
雖然有姐姐先把午飯給準備好,白櫻也是一面兼顧學習,一面照顧他這個病人。
這么一個瘦小的丫頭,背著厚重的書包,從學校一路跑回家,連公交車都舍不得坐。
運動鞋壞了,也不敢叫換新的。
回家也不敢開電視看,天天喊著節約用電,就是為了給這個家省錢,為了給他買一盒藥物。
白川抹掉眼角的淚水,哽咽地說:“我拖累了家人,讓她們因為我吃了許多苦。
如今有來些能耐,我便不多讓她們受苦受累。”
張童理解他的心情。
作為一個重生者,他是知道白川病情的。
“我已經讓人把她們送到這邊了,回去后不要多少話,不要讓她擔心。”
“好。”
下車進門,有人來開門。
助理給老板打手勢:老板一切準備完畢。
張童:做得好。
張童對白川,“進去坐坐吧。”
說著帶白川進屋。
一路進去,走過玄關,路過裝修歐美風格的客廳。
走進電梯,一路下降,到-3層。
張童推開保姆房,“進來坐,這就是我居住的地方。”
白川:臥槽,信你個鬼。
白玉蘭從邊上起來,“你們回來了。”
張童:“白櫻怎么樣了?”
“她睡著了。消腫了好些。還是很嚴重。”
白玉蘭憐惜地看著白櫻。
白川走了進去,見上萬塊的西裝到處扔,法國手工定制的皮鞋,這里一只那里一只。
“我家有點亂,你隨意找地方坐。”說著張童去收拾床上的西裝襯衫。
白玉蘭跟著幫忙收拾,“你的衣服怎么到處扔?”
“比較忙,都是囤積多了,再一次性清洗。
這不剛拿回來,還沒來得及存放好。
這房子是老板的,我死皮賴臉才要了這間房間住。”
白玉蘭:“上次不是給了你那個果子嗎?”
“都拿去還債了。我現在都是月光族。”
白川:你要臉不要臉?
張童:“我都是打腫臉充胖子,要面子不要里子,外表光鮮,里邊一塌糊涂。
在天都城生活不容易啊!”
白玉蘭:“是啊,你還不如回A城發展呢。”
白川:騙子,撒謊不眨眼。
白川:姐,你就信他吧。
白川系統:“他撒謊成精了。”
張童系統:“你能不能做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