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媽媽罵完之后,她將平板電腦遞上去。
將某張圖片擴大了,給媽媽看。
“這是什么?”
白玉蘭:“白色的粉末。”
張荷震驚。
“你沒騙我?”
“這個是視頻,你看一下。”
白玉蘭把視頻播放給媽媽看。
張荷越看越氣,捏著平板的手,恨不得將平板捏碎。
白玉蘭:“這視頻是真的,張童可以作證,其他人也可以作證。
醫院的血液檢測報告,很快就出來了,到時候一目了然。”
張荷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消息簡直就是天雷。
這消息如同天雷一般轟炸下來,叫她頭暈腦漲。
“白川在里面?”張荷咬著牙問。
“在,剛過了麻醉,醒來了。”
“好,很好。”張荷咬著牙進去,一進去就把門給鎖上。
不久張荷的聲音如同鞭炮一般,在病房里噼里啪啦地響個不停。
嚇到了走過的護士。
護士把護士長追過來,護士長想要進去看看,可惜里邊鎖了門。
還沒等她們暴力開門,門就從里邊打開了。
憤怒的張荷怒視幾人,擠開了她們離開了。
接下來悲劇發生了,白川再度被推進搶救室。
慶幸的是,不再是粉碎性骨折,而是骨頭開裂。
看著開裂的CT照,骨科醫生都驚訝了。
“這媽媽得多憤怒才把兒子打成這樣!”
“夠狠心的。”
“她這是為什么啊?這可是親兒子。”
“必定是做了不可原諒的事。
你想,他身上的傷都是他親人弄的。
他身上的事,能小得了嗎?”
“也許是。好了,不要議論病人的事。”
……
三天后,白玉蘭再度出現在醫院。
她攙扶媽媽離開后,第一次出現在醫院。
這三天都是姜心、護工照顧著白川。
白玉蘭去的時候,姜心正在喂白川喝湯。
“姜家姐姐,我想和白川談談,麻煩你出去一下。”
姜心臨走前,不安地說:“他已經夠慘了,請你不要再刺激他。”
白玉蘭點了點頭,送姜心出去后,她鎖上了門。
她猶豫地來到白川床前,看著瘦弱的弟弟。
碰上弟弟悲傷的眼神,她苦笑,拖來椅子坐下。
白川把頭偏到另一邊去,似乎不想見到她。
白玉蘭看著幾乎塞滿病房的花籃、果籃,說:“他們都說我和媽媽狠心,不把你當親人看待。”
“其實就是因為太在乎你了,當知道你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就會這般憤怒。
媽媽已經被你氣得暈了過去,再另一家醫院打吊針。”
白玉蘭看著弟弟幽幽地說:“我是個俗人。
我們全家往上數三代,都是個俗人、窮人。
沒有大富大貴的,沒有飛黃騰達的。
我見識不多,接受能力差。
很多你們覺得很平常的事,在我看來都是不應該做的。”
她長嘆一句:“我不喜歡你左擁右抱,不喜歡你逢場作戲。
不喜歡你成為紈绔子弟,更不喜歡你成為了社會毒瘤。
我就是個生存在底層的小人物,見不了大風大浪,承受不了刺激。
我就是小民思想,只顧眼前利益,只看跟前一日三餐。
人最難忍的是疼痛。
你知道的,人一旦疼痛了,就想要消除疼痛。
就像是牙疼,牙疼起來就恨不得馬上把牙齒給拔掉。
而你是我疼痛的根源,所以就想出掉你。”
見白川不愿理會她,她也不管。
她上前去,把一張銀行卡放在他身側。
她說:“如果你覺得,我管你管錯了。
那么從今往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往后你自己賺錢你自己花,我不會幫你做任何事。
這張銀行卡我會更改名字,你要是覺得我冷漠無情,我也認了。
我們的姐弟關系就此了了。
如果有一天你落魄了,沒有飯吃。
你就回來找我,別的沒有,給你一口飯吃還是有的。”
說著她走了出去。
當姜心再次會到病房,就看到咬牙痛哭的白川。
成串成串的淚水從他眼角流下,哭得像個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