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蘭把黃婭的婚禮作案方案拿去給周清,讓他把三月初七、初八這兩天的時間給空出來。
用一間大的倉庫,把婚禮現場需用的東西準備好,三月初七就要弄好一切準備。
三月初八要閉館,除了賓客,不許任何游客進入植物園。
要提前停止售賣三月初七、初八的門票。
初步交代了這些東西后,她到植物園走走。
春天到了,萬物復蘇,到處一片生機勃勃。
她發現植物園里的鳥類多了。
一分鐘里,可以看到三只不同種類的鳥兒。
春天才剛剛來臨,鳥兒就已經到處飛翔,這是好景象。
就是不知燕子啥時候回來。
習慣性走進耳鼠展覽館。
隔著隔音玻璃,見朱院士帶著學生給櫰木施肥。
她發現春天還沒有光臨這里,這里土地是黃色的,除了一棵櫰木,一絲綠意都沒有。
明明這里的氣溫和濕度都非常不錯,櫰木還是有發黃的跡象。
這個跡象從冬天延續到現在,這像是正常現象,又像是不正常的。
里面的人發現了她,對她揮手叫她進去。
她對那些人笑了笑,通過安全門進入內部。
她站在外圍,昂首看樹冠。
果實有三顆大的,四顆小的。
現在好像是少了一顆小的。
少了一顆果實,是被耳鼠吃了嗎?
這不應該呀,她經常有偷偷地喂耳鼠吃櫰木果實。
耳鼠不會偷吃這些未成熟的。
“怎么少了一顆?”白玉蘭問朱院士。
“掉的,它自己掉下來了。
原本是有6顆小的,可是最近連續掉了兩顆。
我懷疑它的營養不夠了。
在不,在給櫰木施肥。”
白玉蘭繞著櫰木轉了兩圈,一直盯著樹冠不放。
一學生碰碰老師的,“白總,臉色不對啊,她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朱院士看過去,“玉蘭啊,你看出什么了?”
白玉蘭遺憾地說:“它要死了。”
“不可能。”朱院士立刻反對,“他長得好好的。沒病,沒災,怎么就要死了?”
“白總,你是看錯了吧?”
“白總,你說個緣由來,不然我們不相信啊。”
“對啊,你得要說出依據。”
“這可是活化石,雖然不能活幾千年,但能活幾百年的,他的母株就是例子。”
白玉蘭說:“它樹冠上的黃,已經存在許久了……”
“冬眠期,哪一種樹木不掉幾張黃葉子?”朱院士氣哼哼。
母株,他養得半死不活。對這新生的植株,要是再養死了,他這個植物學院士就沒臉見人了。
白玉蘭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她不是研究這方面的,她對櫰木也不是很熟悉。
就是憑感覺,感覺這棵樹要死了。
“理由,我說不出來,直覺告訴我,它活不下去了。
大家有見到耳鼠嗎?它們與櫰木是伴生關系,耳鼠經常往外逃,與這株植物要死有關系。”
這個理由說服了朱院士。
但朱院士不死心,他一定要救活這棵樹。
其他人情緒有些低沉,櫰木要死了,說不難過是假的。
白玉蘭理解他們的心情,他們都是研究怪人,狂人。
動物、植物,在他們眼里都是大寶貝,大寶貝沒了,必定很傷心。
白玉蘭不再打擾他們,轉身離開。
過了好一會兒,朱院士下決心。
“收集數據,給它做最后的安眠。”
“那這些果實呢?”
朱院士:“做減法吧,留下一顆大的,其余的果實全都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