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救的聲音忽遠忽近,仿佛近在耳邊又好像離得很遠,孟蕪看了幾圈終于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和呼救的根本不是同一空間,想明白后,孟蕪以指結印,眉心一點,再以空中繪制,一張符紙躍然出現。
“破。”一聲令下,混沌空間瞬間清明,周圍景象也隨之清晰。
冥紙鋪。
孟蕪看著眼前出現的商鋪,看著門口擺放的男女老少的紙人,唇紅齒白,眉心一點朱砂痣,笑的詭異,但孟蕪發現,這些紙人和之前的紙人有所不同,它們并未點睛。
出于好奇,孟蕪看著大開的門走進去,里面的裝飾破舊不堪,一股木材腐爛的味,但在腐朽的味道里卻又夾雜一絲古怪的氣味,如若不是孟蕪長久熬湯以形成的絕佳嗅覺,故意也察覺不出來。
順著味道,孟蕪找到藏在柜子下面抽屜里的一方瓷碗,上面結了厚厚的紅色污垢,碗里還有少許未完全凝固的液體,孟蕪看著碗里的東西猜測,估計這個就是點睛所用的東西。
呼救聲再次響起,孟蕪聽聞,趕忙起身,仔細辨認聲音的方向,最后把目光鎖定在離自己最近的一面墻里。
孟蕪把手覆在墻上感受,最后心念一動,手用力按下去,果然墻動了,一扇小門出現在孟蕪面前,刻不容緩,孟蕪小跑進去。
甬道很小,孟蕪低著頭趕過去,等能舒展身體的時候也是發出呼救聲的地方。
甬道的終點,是一間密室,里面擺放著幾張木板,上面躺著人,身上蓋有白布,孟蕪看過去,而靈車上的小紙人此刻就出現在這里,就連之前被孟婆茶澆過的紙人也在這里,仿佛就在等著孟蕪一般。
男紙人看見孟蕪,咯咯咯的笑了兩聲:“大人。”男紙人喊完,身后的女紙人也跟著喊了聲,模樣畢恭畢敬,仿佛早料到孟蕪的身份。
“你們是何人操縱?”
“大人,我們來玩一場游戲吧。”
“什么?”
紙人卻不再回答,而是給身后的女紙人使個眼神,女紙人明白后,從身后牽出一條狗,一條紙糊的狗。
狗糊的惟妙惟肖,孟蕪心里驚了一跳,但在看見是紙糊的后,提上來的心才緩下來。
但緊跟在狗后面出現的卻是一個男人,無神的眼下是兩點紅,在看清男人面容后,孟蕪下意識瞇了下眼,怎么是他?
“這個男人大人應該很熟悉吧,他身上有了大人的味道,應該是很親密的人吧。”
“那又如何?”
“大人你看看這里。”紙人指著地上蓋上白布的木板床,“這里面有一具紙人藏了他的神智,如果大人找到,我送你們出去。”
“如果大人沒有問題,那游戲就開始了。”
“呵。”孟蕪鼻息里呼出一口氣:“你們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我和他并不熟。”孟蕪指了指張其,對他的生死自己并不關心。
“大人難道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嗎?”紙人咯咯咯的笑著,“特立處,在六十年前叫驅鬼人,他們時代守護的東西想必大人也有所聞,那可是個大東西。”
聽見紙人的話,孟蕪看了眼張其,又把目光轉向紙人;“你們能知道這些消息,背后的操控者究竟是誰?”
“游戲開始。”紙人不再說話,而是直接宣布游戲開始,而原本安靜躺在床板上的紙人連同白布懸空而起,盡數圍繞在孟蕪身邊形成一個圈。
“二十分鐘后,如若大人還未找到,這個男人永永遠遠只能當一個紙人了,不過相信憑大人的能力二十分鐘足夠。”說完,紙人退出密室,關上甬道。
孟蕪被圍住,實在是沒有心思玩這種無聊的游戲,而剛剛被牽出來的黑虎和一旁的張其,孟蕪更是一個頭兩個大,沒本事來干嘛?給自己找事做。
而另一邊,紙人從另一個通道出去后達到一間房,里面站著一位背對而立的人,黑暗模糊了他的臉,看不真切。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