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當眾清唱,音準抓的很準,技巧仍在,雖然身體機能下滑,高音尖細不像以前透亮,依然很好聽。
葉秦摸摸下巴,這回合作成了,下次《匆匆那年》,就容易得很,一個微信搞定。
“可能完美與完整,
不是一回事。”
“曲子不錯。失戀電影,用這么一首歌,倒很治愈。”
王飛性格直率,跟那穎合拍,直來直去:“我接了。”
“沒有《因為愛情》好。”
張亞冬語氣柔和,抬眼看去,略顯遺憾道:“但詞曲都還行。”
趙英君的歌,不說上乘,怎么也是優秀。
當然,李亞冬有這個資格這么評點,他可是top級別音樂制作人,在京圈音樂圈,乃至華夏音樂圈,地位極高。
李雨春因為他加盟太合麥田,樸素的《生如夏花》、汪半壁的《花火》都是他操刀。
“昨天你說你有另外一首歌要編曲?”王飛如好奇寶寶,瞅瞅緊握在葉秦手里的另一份曲譜。
就見他遞了過來,杏眼掃視,很現代的名字,《好吧,晚安》。
旋律簡單,歌詞簡單,是一首詞曲簡單的民謠。
張亞冬倒眼前一亮:“城市民謠?”
葉秦一副“不愧是你”的眼神,11年的華語樂壇,R&B依然占據主導,民謠一直都在犄角旮旯里,跟說唱互相diss。
不復90年代,《同桌的你》、《一生有你》等校園民謠的輝煌,因為題材太單調,都是小情小愛,哀嘆青春脆弱,同學情誼。
而且旋律簡單,批量生產,容易造成審美疲勞,再加上千禧年年輕人追求時髦個性,正值青少年流行、R&B等曲風風靡,民謠直接被遺棄。
等到12年以后,社會青年慘遭毒打,在城市里特憋屈,空虛寂寞冷。
《董小姐》、《南方姑娘》等城市民謠隨之流行,民謠風因此煥發第二春。
在王飛的慫恿下,他抱著張亞冬12萬買來的格里格·斯摩曼,撥動琴弦,深情哼唱:
“好的,晚安,你不用,回,
我覺得,我真的,再次見到你了……”
音樂人用音樂構建自己的小世界,當聆聽的耳朵遇到對的音樂,就像一把無形的鑰匙,輕輕地打開心門。
“淚,狠,酒,臭,冷風碎~”
一個音節一個音節,音尾的“碎”字韻腳拉長,百轉千繞,字字唱入張亞冬的心坎。
誰說海王沒有心,他只是博愛而已。
王飛不禁地回想起,那段在燕京胡同四合院又愛又恨的時光。
那年她憑借《相約九八》,回歸樂壇,出差香江,沒成想那穎來電,竇半仙跟人滾床單,立馬倆姐妹殺入酒店。
最后嘛,離婚收場。
一念至此,眼眶微微滾淚。
“做了這種,永不再說話的朋友。”
琴弦撥完最后一個音,葉秦繼續地清唱哼哼著。
張亞冬沉默半晌,嗓子微啞,“你是歌手,唱片約應該沒有簽,要不要簽太合麥田,合作出一張專輯?”
葉秦挑挑眉,嗎,還有意外收獲。
“但我可能半玩票半商業,不走實驗,張總監也懂,如今的音樂市場,專輯虧損的風險太大。”
張亞冬完全沒問題,具體的細節得找宋科。
成了,《好聲音》的音樂制作班底算是找到了。
“葉秦,章導說你對六一班有興趣,怎么,你想加入嗎?”王飛抽出一張紙巾,揩去眼角的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