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九月十號,屯門染廠縱火謀殺案,幾個小時之后,尖沙咀酒店加籍李永哲、畫商駱文被殺……”
警察列舉出幾起謀殺,確認無誤,全是畫家集團作案,可謂罪行累累,死有余辜。
畫面也配合得當,巧妙地介紹畫家集團的團伙,葡京人吳鑫、林麗華、越南華僑沈四海、王波,但都已死亡。
漏網之魚,一個是葉秦,一個就是畫家。
“畫家,他身份不明,全世界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有他的資料。”
佘師曼雙手抱胸,目光犀利地像一把尖刀。
如果畫家知道在這兒,這里全部人都會死。”
葉秦表現得弱不禁風,膽小怕事,死活不肯配合。
沒想到,佘師曼竟然拿出一堆證據,從尖沙咀酒店收集到的皮膚、毛發纖維、子彈殼的油脂、餐具上的唾液等,全都地指向葉秦。
“他是畫家?”
觀眾席里,坐著薛佳佳跟劉洋一對小閨蜜,后者果斷道:
“根據我多年看柯南、包青天、夏洛特的經驗,我覺得畫家是發哥,中間突然插的好幾個鏡頭都是穿警服的發哥,或許發哥已經知道被引渡的事來殺人。”
“那些證據怎么說呢?”薛佳佳問道。
“肯定拿這些證據逼他當污點證人。”
劉洋言辭鑿鑿,當一回福爾摩斯地開始分析。
即便如此,葉秦仍然不肯說。
可見,畫家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沒有任何具體的事件,卻在葉秦細微的面部表情表演中,害怕,驚恐,歇斯底里,猶豫,掙扎,死活不肯交代……
層次層層遞進,吊足了觀眾胃口,一個個不禁對這位神秘畫家萌生好奇。
到底,畫家是一個怎樣的人?
直到精致高挑的汪曼春,氣質優雅地出現在警局,她是李問的朋友,來救李問。
而且國際知名畫家,社會地位不低。
帶來的幫手,不是太平紳士大律師,就是地位顯赫的跨國企業老總,他們聯名保釋。
恰恰此時,再一次拋開一個重要的線索:
佘師曼口口聲聲所謂幾起謀殺案的證據證物,其實都是偽造的。
政府化驗所得出的結論,純粹弄虛作假!
“強,真讓你說對了,葉秦是無辜的。”薛佳佳夸贊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我倒覺得,葉秦的懸疑變大了。憑我多年的經驗,越不是兇手,越是兇手!”
劉洋摸摸下巴,瞪大眼睛不肯錯過銀幕里的每一個鏡頭每一幀,甚至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臺詞。
只見汪曼春態度冷漠,面對老友,甚至連墨鏡都不摘:“你只要把畫家的事說出來,你就可以走了。”
葉秦為難道:“你知道,我如果說出來,我們倆都會有危險。”
汪曼春摘下眼鏡,嘴角依然掛著冷笑,似是嘲弄,似是譏諷:“那你也知道,我現在走了,就沒有了,對嗎?”
一個正反打,汪曼春眼里藏著一種喜怒哀樂雜糅的復雜感情,跟葉秦面對面,目光碰撞。
兩人在眼神交流著,無聲中傳遞一種不足為外人道哉的意思。
“這是為什么?”
“我最愛的人是畫家殺死的,我有權利知道吧?”
“你最愛的人,你最愛的人。”
葉秦喃喃著,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滿臉心酸,明眼人一瞧都看得出來,四個字:
愛過,痛過。
眼眶里慢慢地溢出一層淚霧,“是,是的,你有權。”
“他們倆不一般,估計是前男友前女友,有段無疾而終的愛情。”
薛佳佳的回答,讓劉洋翻翻白眼:“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太明顯了。”
“嗚,嗚~”
口琴聲突然響起,一個個音符組成的懷舊輕音樂聲,葉秦扶了扶眼鏡,細聲細語地招供:
“一九八五年,我和這位阮文小姐,那時候我們剛剛出道,希望有人能買我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