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袁老。
他沒想到袁老居然也會干出這樣惡趣味的事情，居然在旁邊煽風點火，刺激孫宏斌。
“妖孽！變態！”
孫宏斌回過神來，目光望向陳羽，直接吐出了兩個詞。
陳羽：“……”
孫老師，雖然你是我的偶像，而且后面還是我的導師！
但是你也不能罵人不是？
你說我妖孽就算了，為什么要說我變態？
……………………
陳羽在袁老的家里呆的時間，比預想中的要長得多。
在接到袁老的電話，去往袁老家里的時候，他是想著去到袁老的家里，老老實實的接受袁老的一頓批評，然后就可以滾回他的出租屋里繼續干活的，畢竟袁老這么忙的人，不可能有太多的時間來教育他，頂多罵個十幾分鐘就差不多了。
但是事情完全脫離了他的預想的軌跡。
他預想的挨批的事并沒有發生。
預想中會看到的馬新武并沒有看到。
反倒是意外的看到了孫宏斌這個偶像，而且孫宏斌這個曾經的偶像，還成了他的導師。
意外而驚喜的拜了孫宏斌這個老師之后，又意外的發現，孫宏斌在物理學的造詣居然非常的深。
同樣的，孫宏斌對于陳羽的物理水平也非常的意外和驚喜，準確一點的說，是被驚嚇到了。
在考察了陳羽的物理水平之后，漸漸平復下心情的孫宏斌驚喜無比，激動無比，也沒有立即放陳羽走，緊接著，又拉著陳羽聊了一些物理問題，一開始他只是想要看一下，陳羽對物理方面到底學到了什么程度。
結果越聊越深入，直接便止不住了。
這不是孫宏斌故意往深了聊，而是物理就是這么一個學科，是物理學科的性質決定的。
物理本身就是窮盡其理的一門學科。
它表現在學生的學習生涯上，最明顯的特征就是螺旋式+金字塔前進。
大夏國的教學安排是初中開始學習物理。
在初中的時候，物理書很薄，但是學得超級廣泛，整個物理學所有的知識，聲，光，電，熱，力等，包括原子理論什么的全都學。
但是所有這些知識，都只講表面，比如它只告訴你，我們的世界，有聲現象，聲音是振動產生的，熱是分子運動產生的，物理是原子構成的等等，至于具體聲音的振動是怎么樣的？原子是怎么構成物質的？分子是怎么通過運動產生熱的？所有這些更深入的問題，一概不學，也不需要掌握。
到了高中，學的還是初中物理一樣的知識，但是更進了一步，開始學習力學的最基礎的理論——牛頓運動定律，開始計算簡單的機械運動，開始計算簡單的能量轉化過程，也開始學習一些最簡單的聲光電的一些基本規律。
而到了大學之后，物理從公共課移除了，大多數專業都不再需要學習物理了，只有相關的專業還要繼續學習一些基礎物理的理論。
那些基礎的物理知識中，會比較系統而完整的學習一些基本的物理知識和理論。
到了這個層面，才算是真正對物理學有了一定的了解。
這也是孫宏斌和袁老他們，以及所有的數學和物理學的研究者們，都不把高中之前的物理當成真正物理的原因，因為在他們看來，高中之前的物理，都只是介紹了表面的物理現象，而并沒有講清楚真正的物理本質。
至于最核心的物理本質，比如構成物質的原子的內部的結構是怎么樣的？原子內的那些微觀粒子，是怎么運動的？它們具有什么特征？他們的這些這特征和運動的規律，又是怎么表現在宏觀表象的？
所有這些知識，就只有物理相關專業的學生才會學習了。
而孫宏斌和陳羽兩人都不是那種愿意對事物的理解停留在表面的人，所以他們聊著聊著，便從簡單的物理現象，物理規律，聊到了更本質的層次，不自禁的便聊深入了。
到了最后，他們聊天的內容，基本上已經是物理學專業人士的范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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