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少歌聞言,笑著搖了搖頭,道:“殺漢奸叛徒這種事,就不勞你動手了,我自己來就行。”
德庫拉倒也沒有拒絕,只是笑著伸手,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然后十分紳士的對鄭少歌道:
“只要你有這個本事,請便。”
鄭少歌笑了笑,道:“我有沒有這個本事,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德庫拉沒有回答,再次微笑著做出‘邀請’的手勢,那神情仿佛在說:
鄭先生,請開始你的表演。
禹天齊聽著這二人的對話,簡直肺都要氣炸了!
老子好歹也是堂堂大宗師,你們居然在這談論誰來殺我?媽的,真當老子是軟柿子嗎?
信不信老子豁出這條老命,把你們都給留在這里?
憤怒歸憤怒,但他面上并沒有表露出來,以免打草驚蛇。
鄭少歌倒也不矯情,看見德庫拉做出‘邀請’的手勢后,便足尖輕輕一點地面。
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朝著禹天齊激射而去。
因為速度極快,竟是將空氣都給沖爆,發出陣陣音爆聲。
周圍的游客們,一個個急忙捂著耳朵,雖然有些痛苦,但臉上卻帶著欣喜的神色。
甚至有人還在大罵著禹天齊的臭不要臉,以及夸贊著鄭太玄的勇猛無畏。
在這些辱罵和夸贊聲中,鄭少歌眨眼間就到了禹天齊面前,伸手一抓,直取禹天齊的胸口心窩。
看那架勢,好似要將他的心臟,給掏出來一般。
禹天齊見狀,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被鄭少歌的速度給驚艷到了。
以至于出劍的速度慢了一拍,沒辦法在鄭少歌的手掌,觸及心口之前,用長劍格擋片刻。
無奈之下,禹天齊只得退而求其次,一邊極速倒射而去,以給自己騰出更多的時間。
一邊揮劍斬向鄭少歌的手臂,試圖用手中長劍,將鄭少歌的胳膊斬斷。
禹天齊的想法是好的,而且他的方法,也的確是奏效了。
他手中的長劍,確實在鄭少歌擊中他之前,結結實實的劈砍在鄭少歌的胳膊肘。
可叫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這全力的一擊,不僅沒能斬斷鄭少歌的手臂;
反而還把他自己的虎口,給震得隱隱生疼!
‘這小子的身體,到底是怎么修煉的?!’禹天齊心中暗自震驚道。
但腳下的動作,卻是絲毫不敢怠慢。
因為他知道,要是自己稍微停留片刻,哪怕只是一剎那。
自己的胸口就會被鄭少歌的手掌,給掏出一個窟窿來。
于是就這樣兩人一退一進,從山腳下極速朝著身后那座,巍峨的山脈射去。
“禹老賊,你身后就是山脈了,再不想辦法逃脫,我這一掌,就要拍在你身上了。”
鄭少歌笑呵呵道,看上去完全沒有要殺人的意思,反倒像是在跟禹天齊嘮家常。
而禹天齊看著眼前如影隨形的鄭少歌,心中叫苦不迭。
現在的他,除了筆直向后退之外,不管往哪個方向逃,身形都會稍稍遲滯。
而只要些許的遲滯,他禹天齊必然被鄭少歌劈中,到時候受傷是小,丟了面子可就是大事了。
要知道,他的口碑在人群中,本就已經跌落到了谷底,要是再不挽回一下顏面,怕是真要萬劫不復了。
可就算一直往后退,也不是辦法,正如鄭少歌所言那般,在他的身后就是山脈。
這要放在平時,倒也并不算什么大事,他隨手一揮,就能斬斷一條山脈,但此刻時機不對啊。
哪怕這條山脈,只是稍稍阻擋他半息時間,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