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鄭少歌這個廢物?”走到病房門口的鄭少華聞言,頓住腳步,語氣極為不屑道:
“三嬸兒,你也太看得起你那個廢物兒子了。
在烏沙市的時候,若非有蘇家的保鏢罩著,我早把你那廢物兒子,踩在地上使勁摩擦了。
還想讓我親自體驗一遍,你是在做白日夢吧?醒醒吧,別做夢了!”說完,便大搖大擺的走出病房,揚長而去。
一向能言善辯的舒晴,聽到鄭少華這般羞辱鄭少歌,她卻無言以對了,不知該如何反駁。
盡管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兒子是最棒的,他只是還沒有開竅而已。
可是鄭少歌從小到大的種種表現,卻是讓她的信心如暖陽下的冰雪般,漸漸消融。
于是她慢慢接受了現實,接受了鄭少歌性格懦弱,遇事毫無決斷的事實。
所以當鄭少華說,鄭少歌不可能替他們報仇的時候,舒晴沒有反駁,也無力反駁。
但即便如此,也阻礙不了舒晴對兒子的愛,想盡最大的努力,為兒子撐起一片天,替他遮風擋雨,讓他的生活無憂無慮。
再說了,性格懦弱也不全是缺點,也是有不少優點的。
至少他是善良的,不會到處去惹是生非,欺負別人,這本就是他們兩口子,最希望看到的樣子吧?
沒有哪個父母,會嫌棄自己的孩子,即便這是非常明顯的缺點,他們也會找出其中,不算優點的優點來安慰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的悄然流逝,一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對于爭分奪秒的人來說,時間過的很快,而對于無所事事,混日子的人來說,則會顯得非常漫長。
舒晴看了眼墻上的時鐘,一個小時快到了,她也已經做出了決定。
不管鄭巖松同不同意,她都會要求醫生,施行第二套手術方案。
念頭剛過,主治醫生便拿著一個病例文件夾,匆匆走進了病房,直接問道:“你們考慮好了沒有?”
“我選擇第一種!”鄭巖松連忙道。
不等主治醫生說話,舒晴連忙接話道:“不,我們選擇第二種,他是病人,有些神志不清,分不清好壞。
我是他的妻子,我的話,作為第一參考意見。”
主治醫生聞言,點了點頭道:“其實我也建議就說,選擇第二種手術方案,畢竟這位先生還年輕,也才四十出頭。
手術后只需好好靜養,要恢復原狀是完全有可能的。
嗯,好的,那這樣,病人呢先將心態好好調整一下,我先去過去準備準備,就用第二種手術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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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巖松沒有再反駁,而是僅僅的握住舒晴的手,從未被艱苦生活壓垮的鄭巖松,這一刻,自眼角處滑落兩行清淚。
這是他第三次流淚,第一次,是兩口子力排家族眾議,結婚的那天;第二次,是鄭少歌出生的那天。
良久之后,鄭巖松穩住了情緒,調整好了心態,叮囑舒晴道:
“兒子應該已經快到縣城了,一會兒他若是問起這事,你就說是我自己騎車時摔傷的。
你可千萬別把陳彪漢的事給說出去,我怕他會對兒子不利。”
舒晴聞言,點了點頭,正要說話,病房門口就走進來一群,打扮得流里流氣的人,為首者正是兇煞的陳彪漢。
“陳彪漢,你不是被抓進局子里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舒晴盯著陳彪漢,滿臉憤怒道。
事發當時,舒晴在第一時間就報了警,并叫了救護車。而且警察趕到的速度,比救護車還快上幾分鐘。
她是親眼看到,陳彪漢他們這群人,全部被帶上了警車。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才過去多久,還不到三個小時吧?居然就給放出來了!
陳彪漢聞言,當即便冷笑道:“我還以為你舒晴有多厲害呢,連我表叔是公安副局長都不知道?”
舒晴冷視著陳彪漢,語氣冰冷道:“這我自然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