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縣鄭家內宅,鄭少歌三兩步就到了鄭鴻成面前,抬手握住老爺子的手腕,開始為其把脈。
以鄭少歌的修為,其實只需神識探查一下,就知道老爺子的病癥。
但是他不敢托大,擔心會有所紕漏,因此用把脈的方式,渡入真元力,沿著經脈,探查老爺子的病情。
一番探查之后,鄭少歌心下大驚,果然病癥很多!
“爺爺,你這怎么……?”
鄭鴻成的身體器官,除了肝還算完好以外,維持生命運轉的心肺,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心肺交接處,還長著一顆腫瘤。
聽到鄭少歌的問話,鄭鴻成微微搖了搖頭,滿臉欣慰的看著鄭少歌,笑著對眾人道:
“原本我是打算,等過了八十歲這道坎,再告訴你們的,但現在看來,這道坎是邁不過去了。”
鄭鴻成說話的時候,精神頭比之前好上不少,這還得歸功于鄭少歌的真元力。
真元力本身就強悍無匹,連內傷骨折都能治愈,自然也有維持生機的功效。
不過老爺子年事已高,加之身體太過虛弱,鄭少歌為他輸入真元力的時候,不敢放開手腳,只得放緩速度,慢慢來。
老爺子的話音一落,鄭家眾人紛紛豎起了耳朵,心中暗想,接下來應該是要宣布,下一任鄭家掌舵人了。
然而,沒想到,老爺子只是取出一個白色小藥瓶,瓶身上全是外文。
鄭少歌不知道這是什么藥,倒是沒有隨眾人離去的趙穎,卻是一眼就認了出來,當即便驚呼道:
“這是抗肺癌的藥物,爺爺,你的肺部……難道?”
按照輩分的話,趙穎應該稱呼鄭鴻成為伯伯,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直接按鄭少歌的輩分,稱呼鄭鴻成爺爺。
不過現在沒人在意這點小細節,唯有蘇雨柔,若有所思的看了趙穎一眼,卻也并未道破。
鄭鴻成聞言,笑著問趙穎道:“這種藥物市面上很少見,你是怎么知道的?”
趙穎俏臉微紅,仿佛小女友初次面見家長那般,不過很快她就恢復了鎮定,如實道:
“爺爺有所不知,我們趙家在烏沙市又幾十家藥店,我打小就在藥店里長大,對于藥品自然是耳熟能詳。
爺爺,您這病,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鄭家眾人聽到是抗癌藥物,頓時一片驚呼,議論紛紛,都說老爺子患了癌,他們為什么不知道?
最后都把目光投向鄭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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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個個眼神犀利如刀,恨不得把他給吃了。
鄭鴻成擺了擺手,笑著道:“這不怪巖平,是我自己隱瞞不報。
如今鄭家不太景氣,我也老了,不必為了我這把老骨頭,花冤枉錢。
癌癥之所以叫癌癥,那就說明這病沒得治,沒必要落個人才兩空。”
眾人聞言,滿面悲戚。
鄭家能成為縣城四大家族之一,是老爺子一人打拼下來的,如今都已經八十歲了,還在為家族著想。
一想到他們自己一身庸庸碌碌,和之前在老爺子面前,對鄭巖松一家的各種嘲諷,他們的心里頓時升起一股濃濃的羞愧。
“爺爺放心,現在醫療科技這么發達,肯定能治好你的病!”趙穎出言安慰道。
“錢的事,爺爺不用操心,你孫媳婦別的本事沒有,但在賺錢方面,還是有些手段的。”蘇雨柔也是點了點頭,一臉自信道。
此言一出,眾人心中無不感慨:“蘇雨柔,不愧為商業女王。這話,估計也只有她敢說出來了。”
鄭鴻成卻是搖了搖頭,見鄭少歌還在把脈,便對他道:“小歌,這些年苦了你們一家了。
以前是爺爺固執,對你媽媽有所誤會,老頭子我錯了,我向你們一家道歉,向舒晴道歉。
巖松、晴兒,是爸錯了,爸對不起你們!”
聽到這話,鄭巖松與舒晴急忙走到老爺子面前,失聲痛哭起來。
舒晴哽咽道:“爸,您快別這么說,我與巖松從未怪過您。這些年我們沒能在您身邊盡孝,該道歉的是我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