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后的異動,已走到門口的鄭少歌,當即停下腳步。
雖說戴老爺子的死活跟他無關,但人心畢竟都是肉長的。自己既然看到了,自然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更何況,還是戴詩萱的爺爺,救,必須得救!
戴家眾人見到老爺子異狀,頓時個個手忙腳亂,快速跑進房間,哪還有空去理會鄭少歌?
“茍老神醫,我爸怎么樣了?”戴范文神色焦急的向茍不理問道。
茍不理上前查看了一番,一臉輕松道:“并無大礙,或許是受到了驚嚇吧。
好在我早有準備,事先讓戴小姐去藥店,買了‘五寸血蝎’回來,只需用蝎尾扎一針,便可藥到病除。”
說著,茍不理吩咐護士,開始抽取蝎尾液,然后給戴老爺子扎一針。
“受了驚嚇?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受到驚嚇?”戴范文一臉疑惑的問道。
茍不理聞言,冷哼道:“我們在老爺子面前,都是熟面孔,自然不會使他受到驚嚇。
但某些人不是初次前來嘛,這可就不一定了。”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有意無意的瞥向鄭少歌,這很明顯是意有所指。
戴范文朝門口方向看了一眼,見鄭少歌還站在那里,當即大踏步向前,沖著鄭少歌怒吼道:
“你怎么還沒走?難道非要我讓保安攆你出去?我父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鄭少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淡淡道:“我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針蝎尾液一旦扎下去,你老爸必死無疑!”
戴范文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瘋狗般的怒吼道:“放你娘的狗屁!茍老神醫親自下的診斷,還能有錯?
休得在此妖言惑眾,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報警抓你!”
話音一落,身后就傳來一聲驚呼:“不好!立即進行搶救!”
發出驚呼的,正是戴范文口中的茍老神醫,他剛把混合著這蝎尾液藥劑,給老爺子注射下去,就出狀況了。
聽到這聲驚呼,戴范文嚇得急忙轉身看去,就見到連接在老爺子身上的那些儀器,一個接著一個報警。
尤其是那臺負責監控,老爺子心率的儀器,更是輕、重、緩、急!越來越急促。
儀器上那條起伏不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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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也逐漸變成了一條直線,數據由九十開始下降,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就變成了零。
“爺爺……爸……”
戴范文再也顧不上鄭少歌了,快步走到床上,跪了下去,對茍不理道:
“茍老神醫,我爸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變成這樣?你不是說,一針下去就能藥到病除嗎?”
茍不理聞言,皺眉道:“按理說,不管受到驚嚇,還是其他什么原因,只要這一針下去,老爺子就會沒事的啊。
怎么會變成這樣?這完全沒道理啊!”
戴范文突然想到鄭少歌的話,但并沒有放在心上,只顧一個勁的哀求茍不理:
“茍老神醫,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救救我父親,否則我戴家就要家破人亡了,我戴家所有人的希望,可就全靠你了。”
茍不理聞言,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隨即義正言辭道:
“戴老弟請放心,你先起來,看在你的這份孝心上,我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盡力把戴老爺子救回來。”
說著,他就開始和那些醫生一起,為老爺子做心肺復蘇。
然而,無論他們怎么折騰,老爺子的心率始終是零,掀不起絲毫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