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
茍不理的眉心,瞬間被一道指勁洞穿,霎時血流如注……
茍不理死了,還沒反應過來就死了,他的手還掐著戴范文的脖子,只是對戴范文而言,在無半點威脅。
可他的褲子卻早已濕透。
而造成這一切的白袍少年,卻是沒有絲毫停留,緩緩收回右手,沿著來時的路緩步離去,留給戴家眾人一個寂寥蕭瑟的背影。
看著這道背影,站在房門口的戴詩萱,心中竟是沒來由的,生出了一抹淡淡的憂傷。
她總覺得,那道漸行漸遠的背影,就像星空中最明亮的一顆星,可望,而遙不可及!
不知怎的,向來極為自信的她,在這道背影面前,竟然生出了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尤其是一想到之前,自己對鄭少歌的不信任,她的心,就莫名的一陣揪痛。
然而,這陣揪痛并未持續多久,戴詩萱的眼眸就赫然瞪大。
只見,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沖進了院子,與離去的鄭少歌擦肩而過,卻對他視若無睹。
這群人中,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戴詩萱的大伯,戴律茂!
她原本以為,大伯會故意刁難鄭少歌,卻沒想到,他們只是隨意的瞥了鄭少歌一眼,就朝她這邊行色匆匆而來。
而直到這時,戴范文的脖子,才在眾保鏢的努力下,脫離了茍不理的手,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戴律茂剛沖進院子,就對著臥室方向跪倒在地,悲天憫人的哀嚎道:
“爹啊!你死的好慘啊!你怎么說走就走了呢?你讓兒子以后怎么辦啊?”
隨著他一嚎,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保鏢,也集體跟著哭爹喊娘,一個個就跟死了爹媽似的,不是戴家人,勝是戴家人。
那悲慟的哭喊聲,那傷心欲絕的表情,就差電閃雷鳴,風雨交加了,可惜,感動不了上蒼,否則,早就下雪了。
你還別說,這些人的演技,絕對屬一流水平。
看著這些跳梁小丑的表演,戴詩萱父女倆,相互對視了一眼,同時臉色一變,顯然是想到了什么。隨即,安靜的看戲。
反正無論他怎么演,最終都是悲劇。
痛哭流涕了一陣子后,戴律茂自地上爬了起來,指著戴范文喝問道:“二弟,父親平日里待你不薄,你為什么要害他?”
聽到這話,戴范文頓時就懵逼了,冷聲問道:“大哥,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難道就沒點逼數?”戴律茂厲聲呵斥道:
“你不就是對父親將家族生意,交給江湖我打理而懷恨在心嗎?你至于找這么個騙子,來毒害父親嗎?
而更可恨的是,你害死了父親,還殺人滅口,怎么?是怕事情敗露吧?”
戴律茂看到倒在地上的茍不理,眉心處有個血洞,就以為是戴范文下令保鏢開的槍。
戴范文聞言,瞇起眼睛,冷聲問道:“你這倒打一耙的本事,還真是無人能及!
我們這里,沒有人走出過這個院子,你是聽誰說,老爺子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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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話,戴律茂當即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