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到了根基,修為境界止步于此,那還只是其次,最為頭疼的還是境界會不斷倒退,直至修為盡失,淪為廢人。
這是內外古武界,眾所周知的事情,此結近乎無解!
“你是煉丹宗師,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你需要什么藥材?我立刻去幫你買來!”夢瑤急忙問道。
鄭少歌微微搖了搖頭,透過竹間空隙,看著頭頂的夜色蒼穹,輕聲道:“不用了,這世間哪有什么丹藥能治愈根基的?”
“不,你要相信自己,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因為你是鄭太玄,是煉丹宗師!你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夢瑤不斷搖著頭,情緒有些激動道。
聽聞此言,鄭少歌再次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像這種傷勢,即便是在南天仙域,若是沒有大機緣、大造化,也很難治愈,更別說是靈氣匱乏的‘華宇星’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鄭少歌在受傷之后,才沒有強行運功療傷,只是坐著微微調息。
因為他知道,強行運功療傷,不僅毫無作用,反而還會加重傷勢。內傷好治,根基難醫啊!
正因如此,在酒店大堂里的時候,鄭少歌才沒有第一時間出手,只是在關鍵時候,才強行出手。
這樣一來,使得他的傷勢越發嚴重。
鄭少歌沒有與夢瑤過多爭論此事,而是左手拇指微動,一柄深紫色長劍,憑空出現在他手中。
夢瑤見狀,頓時一個勁的搖頭。
鄭少歌帶血的嘴角上,掛著一抹淺笑,輕聲道:“你的紫瑤劍,物歸原主,拿著。”
夢瑤聞言,眼角泛紅,兩行清淚奪眶而出,滑落臉頰,濕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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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遙遠的北方,同一輪明月下,那一望無際的雪原上,一位身穿黑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正迎風而立。
此刻,中年男子身上那件道袍破爛不堪,他腳踩黑色八卦陣,身前同樣懸浮著一道八卦陣,此乃防御對手攻擊所用。
只不過他身前這道八卦陣,已經被毀的不成樣子了,八個方位只剩乾、坤、震,還依舊完好以外,另外的五個方位皆成了空洞。
這五個空洞,詮釋了這場大戰的慘烈,也預示著大戰進入了白熱化。
殘破不堪的道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在這一望無際的雪原上,頗有種豪氣干云的俠者之風。
距離大戰場中方圓十里外,透過月光的照耀和雪地的反射,依稀可見人頭攢動。
他們都是來自北三省的各方高手,在聽到卜天機的那一聲,響徹天際的請教后,自各方匆匆趕來觀戰的。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場中雪地已是滿目瘡痍,仿佛被大軍壓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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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此地踩踏得不成樣子。
自棒子國武神元世凱,斬殺北方三省六大宗師高手后,這些習武之人已是談之色變,無人敢站出來直面其鋒。
他們并非害怕,而是為了韜光養晦,若明知不可敵而為之,那是傻子才干的事,嗯,這理由很高尚。
到時候,不僅白白丟了性命,還相當于長了他人志氣,滅了炎龍國的威風。
因此,當他們聽到卜天機的那聲長嘯后,紛紛趕來聲援助陣。
與其說是助陣,倒不如說他們是想來看看卜天機,是怎么打敗元世凱的,好一吐胸中的憋屈。
“真不愧是“天機神算”卜天機,竟然跟元世凱大戰了四五個小時,還依舊不落下風!”一位絡腮胡大漢,發聲感嘆道。
“這不是很正常嘛,‘天機神算’這個名號,那可不是吹出來的。
元世凱的每次攻擊,都被他給提前算準了,那棒子狗自然是拿他沒辦法。”
“卜前輩,你一定要把這個狂妄自大的家伙,留在這茫茫雪原上,替我炎龍國武道正名!”
“這很難啊,卜老前輩的攻擊,盡數被元世凱給擋了下來,想要拿下他實非易事。”
“現在他們拼的是消耗,就看誰先支撐不住了。”
……
而在雪原的另一方,那棟風中搖曳的竹屋門前,正站著一男一女。
他們衣著清涼,卻是風寒不侵,那中年男子看了眼遠處的戰場后,向一旁的少婦問道:“師妹,師尊他老人家,為什么還留有幾分余力?”
他這話要是被炎龍國的古武者們聽到,估計要暴跳如雷了。
那一襲青色裙裝的女子聞言,沒好氣的白了那男子一眼,隨即冷哼道:
“高手過招,瞬息萬變,不可能會提前暴露自己的底牌,此乃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