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接到接到衛生局領導回話的時候,已經坐上了鄒平昌的專車。
他急忙點開平板上的信息,結果信息內容,差點沒把他給氣死。
“田秘書,目前還沒有什么有效的預防措施,建議阻止鄒撫臺前往一線。”
關掉平板電腦后,小田再次向鄒平昌建議道:“撫臺大人,要不您回家陪老太太,醫院那邊,我代您走一趟。
要是您不放心,我可以全程開視頻直播,您看這樣行嗎?”
鄒平昌聞言,冷哼一聲道:“你覺得這樣我會放心?再廢話,信不信我把你,放到下面去歷練歷練?”
小田聽到這話,當即被嚇了一跳,急忙道:“鄒撫臺,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您可千萬別把我調走啊!”
“現在琉璃市不安全,把你調走,也未必是一件壞事。”鄒平昌淡淡道。
聽到這話,小田才明白鄒撫臺的良苦用心。原來他是怕自己,也染上這種怪病,這才急著把自己調走!
“鄒撫臺,您身為一州之長,都能身先士卒,我作為您的秘書,又豈是貪生怕死之徒?”小田笑著問道。笑容中,透著一抹決然。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沒有人天生就是圣人。
鄒平昌一身正氣,跟在他身邊的秘書小田,耳濡目染,潛移默化之下,自然也壞不到哪里去。
聽到小田的話,鄒平昌并沒有回應,而是在心里盤算著,應該把小田調到哪里去任職比較合適。
小田見鄒撫臺,沒有要繼續說話的意思,便立即著手聯系醫院方面,告訴他們鄒撫臺要來,讓他們準備好口罩等防護用品。
按照鄒平昌的本意,是不想小田提前通知醫院方面的,因為只有出其不意,才能看到最真實的情況。
但是一想到,馬上就要到醫院了,就算他們臨時準備,也沒辦法掩蓋什么,于是也就沒勸阻小田,任由他提前通知院方。
車子還沒靠近醫院,就被一男一女,兩個全副武裝的醫護人員,給攔住了去路。
“你們兩個攔在這里干什么?”鄒平昌親自下車問道。
那個男醫生立即回應道:“報告鄒撫臺,前路已被堵死,車子開不進去。再往前百米,就有大量病患。
院長吩咐我們過來,提前給撫臺大人送防護用品。”
說著,兩人分別拿出兩套全副裝備,幫鄒平昌與小田穿戴上,司機就呆在車里,原地待命。
穿戴好一切后,鄒平昌與小田跟普通的病人,沒什么兩樣,沒人能認得出來。
兩人隨著醫護人員朝著醫院走去,剛走出這條街道,鄒平昌就被眼前這一幕,給震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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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之處,除了被堵得水泄不通的車輛外,還有數之不盡的病患,完全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密密麻麻。
他們一個個撩起袖子,露出兩條長滿了淡紫色顆粒的手臂,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著幽幽紫光,顯得無比妖異。
如此觸目驚心的一幕,若非親眼所見,鄒平昌是萬萬不敢相信的。
那一位位患者,就如一具具行尸走肉,伸長著手臂,個個神情麻木,僅僅只是看上一眼,都會叫人心驚膽戰。
更讓鄒平昌扎心的是,這些病患嘴中發出的痛苦呻·吟,就如一把把鋒利的尖刀,狠狠的扎進他心里。
“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吧!我感覺呼吸困難,我快要死了!”
“醫生,求你救救我老婆孩子,他們快不行了,求求你了,我給你跪下了!”
“醫生,先救孩子,他還小,才八歲,求求你了!”
……
鄒平昌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發現一位雙臂長滿紫色植物的婦人,懷抱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小男孩。
這小男孩的臉上,已經長出了紫色的嫩芽,這個年紀,本該享受無憂無慮的快樂,可此時的他,卻在跟病魔作斗爭!
“為什么不先救小孩?”鄒平昌問一旁的男醫生。
這醫生聞言,急忙道:“鄒撫臺,院長早就下令先救小孩,可目前的情況,并不是我們不救,而是實在救不過來!
唉,鄒撫臺,您自己進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