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這難道是……?”坐在駕駛位上的奚暮蕓皺著眉,看著眼前這云霧繚繞的別墅,欲言又止的問道。
青衫男子知道她想問什么,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陣法。”
“哇…!嘶……”
奚暮蕓與陶飛馳聞言,同時發出一聲驚呼,并倒吸了一口涼氣。
陣法這東西,他們也見過,只不過這東西世俗罕見,即便是那些習武之人,一生能見到一兩次,那都算運氣好的了。
可想而知,這東西有多罕見了!
可鄭少歌這家伙倒好,直接用陣法來看家護院,這未免也太糟蹋好東西了吧?
一想到這里,奚暮蕓心里就越發惱火了,她見過敗家的,還從未見過這么敗家的,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更關鍵的是,這家伙還是個奸商,跟他們玩坐地起價,要不然,他們也用不著親自上門來談了,你說她能不氣嗎?
“哼!搞得花里胡哨的,虛張聲勢罷了,都說鄭太玄精通陣法,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奚暮蕓下車后,很是不滿的冷哼一聲。
陶飛馳聞言,頓時被嚇了一跳,急忙出言提醒道:
“師姐,這是在別人的家門口,言多必失,要謹言啊!還是辦正事要緊。”
“怎么著?難道我說錯了嗎?”奚暮蕓仍是不服氣,跟在青衫男子身后,朝花園門口走去,邊走邊說道:
“搞得這么花里胡哨的,弄這么多云霧有屁用?什么都看不見,就跟睜眼瞎似的,還不得悶死在……?”
說到最后,她正好跟著青衫男子走進了大門,隨后她就被里面的景象,給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最后的“里面”二字,也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入眼處,綠意盎然,鮮花遍地,即便現在是深秋時節,這里的鮮花,卻是開得比春天還要鮮艷。
最關鍵的是,從外面往里面看,是一副云霧繚繞的樣子,啥也看不見。
可進到里面之后,整個烏沙市的景象,卻都盡收眼底!
在山下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可站在這里,卻還能看到夕陽西下。
那余暉晚霞斜灑在這些鮮花上,帶給人一種,恍若隔世般的錯覺。
奚暮蕓看了眼東方,發現若是有日出的話,這里每天都能看到第一縷陽光。
這種感覺,她雖未曾體驗過,但光是想想,都覺得要美呆了。
還有頭頂那片湛藍色的天空,萬里無云,要是到了晚上,那該是怎樣一副星空美景啊?
這哪里是睜眼瞎?分明就是可俯瞰人間的仙境好不好?
念及此處,奚暮蕓不由得一陣臉紅,可為了不讓自己尷尬,她又挑了一個缺點,脫口而出道:
“弄這么好看有什么用?真正精通陣法的高人,都是把陣法布置的越隱秘越好。
可他倒好,布置的這么明顯,仿佛生怕別人看不見似的。”
她的話音剛落,在前方領路的蘇雨柔,便聲音清冷的回應道:
“我丈夫說了,之所以把陣法布置的這么明顯,不是為了傷人,意在提醒那些,別有用心宵小之輩,叫他們知難而退。”
聽到這話,奚暮蕓當即無言以對。
她向來巧舌如簧,能言善辯,可蘇雨柔的這番話,無懈可擊,她實在找不出任何可反駁的理由。
于是她只好轉移話題,問道:“蘇總,鄭少歌人呢?我師尊何等身份,你應該清楚。
他如今都親自登門拜訪了,鄭少歌居然還不出來迎接,這似乎太說不過去了吧?這難道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蘇雨柔聞言,停下腳步看向奚暮蕓,不卑不亢的反問道:
“談及身份,你師尊此刻并未穿正裝,我丈夫也賦閑在家,大家同為炎龍國子民,又何來相迎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