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個人一大早就下樓開車,往醫院趕。現在的醫院,不敢說人滿為患。
但也真的是人山人海,紅旗招展。
那陣勢,要是犯了心臟病的,等個掛號就能讓人掛了。
所以,上醫院得趕早。
因為可能要做檢查,兩個人都沒吃沒喝。再說,文娜也不太餓。
到醫院,直接走后門。
后門人不多?廢話,大夫家的后門,你以為是個人就能走的?
文娜扶著林語,直接聯系主治醫師張主任,啥也別說,就說來感謝,張大夫雖然嘴上推脫,但還是告訴兩個人還來急診這邊二樓辦公室找她。
一路上,捂著肚子哎呦的,抱著腦袋哎呦的,阿嚏阿嚏阿嚏的,什么樣的都有。
看著就揪心,人間煉獄啊。
可是每當文娜扶著林語從他們身邊走過,這些個聲音就消失了。個個生龍活虎。
“我去!這女的!嘖嘖嘖。我去!這男的!我勒個去!”
噴嚏帥哥噴著說。
完全不在乎聲音有多洪亮,還肆無忌憚的朝著文娜打了個口哨。
正在洋洋得意,邊上帶著紅袖章的保安就過來了,
“同志,立刻帶好口罩,要不按疑似隔離。”
帥哥立馬就蔫了。
上了二樓,來到張主任辦公室,張主任正在就診。
一位上了點歲數的男人,梳著三七頭,根根整齊明亮。
衣著干凈得體,氣勢沉穩干練,身體也挺沉穩,坐在大夫辦公桌旁的凳子上,肚子在桌子的空隙里。
這位顯然是有點身份地位的,說話鏗鏘,不卑不亢。
不像一般的小人物,見到大夫就肝顫。
只聽見這位大叔說道:
“張主任,感謝您的診治,有時間到我辦公室坐坐,我那里最近有人送了些凍頂烏龍。
也不算怎么太好,但貴在國內稀少,是臺灣那邊過來的。
我一個原來的下屬,前些日子帶考察團去臺灣,知道我愛喝茶,特意給我帶回來的。”
話語間,哪里還聽不出來赤果果的炫耀。
“張大夫,我們來了,您好忙啊。”文娜插嘴道。
中年大叔似乎臉上有點不悅,倒也沒有發作,輕哼了一聲,
“小朋友,有些規矩,稍等我看完。”頭也沒回的說道。
張大夫看看了看文娜林語,哪能不認得,還多虧林語,自己職稱評定今年是穩了。
于是笑著示意:“稍等,先坐,先坐。”
中年大叔這時候又接著說道:
“那張主任,您看我的診斷證明?”話說了半截。
張大夫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馬處長,按說院長打了招呼,您的事我必須要盡心竭力。
可是,這病例真的不好辦,檢查結果都有化驗單,有X光片,都不歸我管。
硬要改動,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輕度脂肪肝寫成肝癌早期真的很難辦。”
“現在管得嚴,弄不好我這是要丟工作的。”說完一臉無奈,
“要不您先回去,我請示一下院長?”
“哎呦,張主任,這點小事情你不會讓我給你門院長親自打電話吧?
要不然我現在就讓他下來?
怎么說他現在也算歸我管。”
“這。。。。。”張大夫更加為難。
“文娜,這手機錄音真清楚。
不愧是國產大品牌,你聽,一點雜音也沒有,而且不失真。”林語旁若無人大聲說道。
中年大叔心中一驚,“莫不是調查組暗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