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府尹慢慢搖頭:“這是密旨,內衛司奉旨選人辦案,阿杳,你是嫌自己腦袋長得多了,想摘幾個下去么。”
“......”姚杳想掐死那個韓長暮。
什么密旨,選人辦案,韓長暮他令堂的就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絕對是故意挾私報復。
這丫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先找她這個沒靠山的燒,這小鞋穿的,脫都脫不下來。
還真是仗義每多屠狗輩,狠毒多是內衛司。
她摸了摸涼颼颼的后脖頸,不去,腦袋就沒了,去,或許只是尊嚴沒了。
士可殺不可辱,那是文士迂腐的風骨。
她一個小女子,要什么風骨,是能當肉吃還是能當銀子花。
命當然比尊嚴重要,性命面前,尊嚴什么的,不存在的。
她咬牙點頭:“好,那卑職去準備準備。”
劉府尹斂了笑意,深沉點頭:“阿杳,這件事是密旨,連臨江也不能說實話,本官會告訴他,派你去了楊幼梓的老家查案。”
姚杳點頭,心下卻是不以為意。
府尹大人還是太傻太天真了,她和韓長暮一起消失,冷臨江一定會浮想聯翩。
想什么,總不能想韓長暮和她一起私奔了,只能是一起辦差了。
就在姚杳浮想聯翩之時,劉府尹把一摞文書推給姚杳:“這是你的關憑路引。”
姚杳好奇的打開一看,險些氣個倒仰。
做戲做足全套是不錯,可也不能把她從個七品的參軍,做成了韓家的大丫鬟。
她不要面子的啊,她的威信都丟到八百里地外了,這要她以后還怎么帶領手下,抓盜匪打流氓啊。
姚杳收好文書,氣的臉色鐵青的走了。
而醴泉坊的五味酒肆悄沒聲兒的關了門,門上貼了張布告:
“掌柜家中有事,酒肆停業。”
一張布告寫的沒頭沒尾,沒說關多久,也沒說啥時候開,更沒說掌柜家里有啥事。
來用午食的食客們撲了個空,有些喪氣,紛紛在酒肆門前駐足,念叨那張沒頭沒尾的布告。
“掌柜家里有事,啥事,這掌柜得有三十了吧。”
“兄臺的意思是,掌柜回去成親了。”
“不不不,三十的女子,怕是早就成親了吧,莫不是......”
“嘶——莫不是回去——捉奸。”
眾人一片噓聲,萬般可惜,這掌柜怎么就沒住在長安城里呢。
這么好的熱鬧,怎么就沒發生在自家眼皮子底下呢。
有人遲疑道:“上回,掌柜被萬府的管家為難,諸位可知道。”
“知道,知道。”
眾人紛紛點頭,那場熱鬧,看的記憶猶新。
又有人遲疑:“兄臺的意思是,掌柜這回被人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