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飛刀刺入胳膊的轉瞬,姚杳就將其拔出來釘在了梁上,做出飛刀刺空,釘在梁上的假象。
隨后趁亂,她拿出自制的止血繃帶,綁在了傷口處。
她松開手,搖頭:“沒事,皮肉傷,我重新包扎一下就好了。”
韓長暮點點頭,不再多言。
既然領了這個差事,就該有無法全身而退的覺悟。
什么,這差事是他硬塞給她的。
不對,沒有這件差事,她還會領別的差事,他不塞,別人也會塞,那還不如由他來塞,至少事成之后,他不會搶她的功勞,還會替她請功。
姚杳回房,翻出金瘡藥灑在傷口上,金瘡藥是柳晟升特配的,好用是好用,可是比一般的金瘡藥更疼啊,疼的她齜牙咧嘴。
那柳葉飛刀刃薄如紙,中間有隆起之脊,刀頭卻又尖銳如針,刺出來的傷口,看起來細小,可實際上深可見骨。
金瘡藥的用量自然也要更大些,疼的自然也就更變態一些。
她疼的打顫,冷汗淋漓,嘆了口氣。
幸虧那啞女沒有在飛刀上淬毒,不然,她就死定了,估計這會兒都涼透了。
這趟差事不好出,是她意料之中的,可這才剛剛開始,就在玩命兒了,可以預見的,她以后要過的,是怎樣一段水深火熱的日子。
更絕望的是,還有個冷面閻羅在旁邊催命,連個笑臉兒都看不到。
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她氣的跺腳捶床,扯動了傷口,疼的嘶了一聲。
一切剛剛收拾好,樓船上的小廝便驚慌失措的來敲門。
韓長暮穿著雪白中衣,揉著惺忪睡眼,一副剛睡醒的樣子,迷蒙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小廝抖著嘴唇子,臉色難看的無法直視,一句整話都說不利落了:“詐,詐,詐尸了,哦,不,有,有人,不,今夜,船上死了人,不太平,掌柜的叫小的,小的來告訴貴客,無事,無事莫要出門。”
韓長暮一臉平靜的點頭:“好,某知道了。”
小廝驚嘆,不愧是住得起三樓的貴客,見過大世面啊,聽到詐尸了,都面不改色。
小廝的身子抖的像風中的枯枝敗葉,又去敲姚杳的房門,將剛才的話顛三倒四的,哆哆嗦嗦的,又說了一遍。
姚杳亦是平靜點頭:“好,多謝小哥了。”
折騰了半宿,天亮時,船靠渡口碼頭,韓長暮沒有下船,站在窗戶口,看著黃淮帶著人,抬著緋衣公子,后頭還綁著瘦子和胖子,一同下船。
至于啞女和老漢,對緋衣公子身上的東西勢在必得,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也找了個借口下船,悄悄一路跟在后頭。
(本章完)